上文说到这“挂竿儿”说白了就是叫花子,乞丐之流。但虽说是乞丐,其中又有诸多说道。
简单打个比方,若是按照乞讨方式来讲,就可以分为:文行,武行。这文行有响丐、诗丐、说乐丐;而这武行有叫街丐、钉头丐、蛇丐等等。前者是靠敲竹板的数来宝等取悦施乞之人赚得施舍,而后者却是靠的一些强讨硬要的恶形恶状行为。
其实还有一种叫做“女拨子”的尤其凶险,她们是一些青布包头,手拿竹板的大姑娘、小媳妇。虽然不像武行那般凶神恶煞,却也依靠着三五成群、说唱笑骂,吵的铺户们如畏蝎虎,鸡犬不宁,只得托人说合,破财免灾。
若是细说起来,还有“十穷、八要、十戒”等诸多规矩,或者“范、李、伍、高”等诸多家门,三言两语自然是介绍不完,为避免凑字嫌疑,便止与此罢。
狼赟以前在苍嶙城中的冯家做工,因为他平时的不良嗜好,倒也与此流有过勾当,依靠冯家主的善心赚得一笔“外快”,所以对于这些装束的人并不陌生。
只是狼赟之前寻找的帮手都是文行,这些乞丐很守规矩,除了“生意”之外,界限还是很分得开。
但眼前这些人除了衣衫破烂一些,个个皆是满脸横肉、膀大腰圆,一看就是丐帮中的武行之流!他们可以说是十分难缠的角色,就像是狗皮膏药一般,一旦沾上就很难甩掉。
狼赟左右看了一看,可眼前只有这一条路可行,他也是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向前走去,只希望这些武行心情不错,能放过自己。
只可惜事与愿违,虽然一开始这群乞丐只是在盯着狼赟窃窃私语,但等到狼赟来到近前,他们便呼啦一声站起身来,直接将狼赟包围在了其中。
“这位小兄弟很是面生,不知是哪个家门儿的?”狼赟面前,一位拄着棍子、虎背熊腰的壮汉上下打量了狼赟几眼,然后才冷声问道。
“这位好汉,我不是挂竿儿,只是恰巧路过此处,可否行个方便?”狼赟搭眼一看,只见此人脖上挂着牛骨,牛骨上面还有铜铃叮当作响,也是一缩脖子好声好气道。
“我不是挂竿儿…”那壮汉有样学样,引得周围传来一阵嗤嗤笑声,然后他摆了个噤声手势示意众人安静,才继续道:“切埝鞭轰儿牐了棚了,你这么急,也不怕摆了金?”
狼赟闻言连连摇头:“好汉,我实在是有事急着赶路,西边阴天下雨也是无妨…”
那壮汉闻言双眉一竖,厉声呵斥道:“是谁和你说西边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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