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
小皇帝背着手,在屏风前走来走去,就像是一头雄狮在审查自己的疆域,他站定,拿过了屏风附带的长木棍,对着大明江山指指点点,满是笑意的对着冯保、张宏说道:“殷正茂在这里,极南广州府,濠镜在这里,就是前段时间,殷正茂赶走小弗朗机人的地方。”
“月港在这里,松江府在这里,都掌蛮在这里。”
“一目了然。”
朱翊钧笑着说道:“好好好,看赏,看赏。”
冯保拿出另外一本奏疏俯首说道:“陛下,元辅呈奏,说要辞正一品俸,仍以文渊阁大学士兼礼部尚书二品俸,此乃御下不严之错。”
“不准。”朱翊钧一听,立刻摇头说道:“朕赏赐就是赏赐,哪有拿回来的道理。”
“臣遵旨。”冯保呈朱笔,朱翊钧想了想写道:“不允勿议。”
“娘亲,孩儿去读农书了。”朱翊钧处理完了屏风的事儿,迈着四方步,回自己寝室读书去了。
高启愚之事,在皇帝、张居正、葛守礼的联合压制下,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主要是这职官书屏,确实恭顺。
张居正、谭纶、张翰,上这么一道屏风,立刻引起了朝中的议论,张居正从僭越主上的奸臣,立刻摇身一变,变成了讨好皇帝的谄臣,讨好皇帝,哪有拿着百官底裤献媚的!
张居正的风力舆论极为复杂,一面是僭越,一面是谄媚,到底哪一面才是张居正,还是这两面都是张居正呢?
而高启愚回到客栈,拿出了早已得到、却没有来得及翻阅的矛盾说拿了出来,张居正已经不认他这个学生了,但最后还问他读没读,高启愚自然要看,而且要好好研读一番,要清楚自己到底做出了什么,日后才能不再犯错。
高启愚一直秉烛看书,直到把书看完,才深切的认识到,自己好像搞错了,小皇帝虽然小,但真的能成。
小皇帝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懒懒散散,对国事莫不关心的小皇帝,而是一个睿哲渐开的君主。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高启愚摊开了一本空白的奏疏,沉默了许久,开始写请致仕的奏疏,他的所作所为,让他的座师陷入了被动之中,既然做错了事,就要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且消除影响。
毫无疑问,致仕是一种解决的办法。
第二天,高启愚就收到了下章奏疏,上面画着一个叉,应批尽批,小皇帝不准他致仕,他高启愚就只能继续为皇帝效命。
小皇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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