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立刻感觉小皇帝从阳光开朗的人主,变成了不可名状的大怪物,哪来的那么多疑惑,你有疑惑,弄的他也是一头雾水。
“陛下,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臣不事观星,不能为陛下解惑。”张居正义正言辞表示,他不会!
他就知道这么点内容,还是现学现卖的。不要再问了。
朱翊钧颇为遗憾的说道:“先生啊,困而知之,是先生教给朕的道理,有了疑惑就要解开,才能获得更新的认知;先生也讲矛盾相继释万理,知行合一,知行相继,才能致良知;先生也讲弘毅为士人,不弘不毅馁弱,懦夫也;先生总是说身体力行,言传身教。朕不解,先生为帝师,为何不为朕解惑?”
“先生连天下权豪都不怕,为何会怕小小的困惑。”
“先生?先生?”
张居正真的麻了,全都是他讲的道理,现在小皇帝用他讲的道理作为火药和铅子上了膛,全都打向了他张居正!
张居正真的被回旋镖给打的有些晕头转向,俯首说道:“臣在。”
朱翊钧看张居正答话,才继续说道:“先生,前年五月,先帝龙驭上宾诏先生入乾清宫,将天下、社稷和朕都托付给了先生,先生为帝师,孜孜不倦,先生亦言: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于陛下之职分也。先生怎忍心见朕有惑而不解惑?”
“朕德凉幼冲,先生怎忍心弃朕去也?是朕不认真就学,惹怒了先生吗?”
“朕一定会认真学习的。”
悔不该,悔不该!
张居正俯首说道:“臣为陛下解惑。”
朱翊钧立刻说道:“那岁差,又为什么会出现呢?为什么天年比地年要长?这很奇怪,而且这四十多年走一度,是四十几年?太阳在天球的相对位置,这么绕下去还会绕回来吗?”
“陛下容臣缓思。”张居正沉默了许久许久,才开口说道:“臣只能解答其中一个问题,其他的臣得去慢慢寻找答案。”
“岁差,四十多年太阳在天宫的相对位置会东行一度,这是不准确,尧距东晋究竟有多少年,因为历代其历法多有更变,已不可考证,所以虞喜也是大致测算,四十多年,乃是虚数。”
“祖冲之在《大明历》中,测算为五十年,至隋唐,李淳风撰写天文、历法,不采信岁差,议论纷纷,吵了一百多年,最终确定确有岁差。”
“至元时,郭守敬在《授时历》测算,岁差为六十六年又八个月差一度。”
朱翊钧闻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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