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三经厂所辖刻字匠、雕印匠、裱褙匠、折配匠等工役已达千余人,为大明内署规模最大的刻书机构。
内署刻的名叫监本,制作精良,售价昂贵,但同样购书者极多。
嘉靖十一年起,司礼监刊印罗贯中所作长篇《三国志浅显演义》,卖的极好,卖书也是个买卖营生,但是很快民间的书坊就开始翻刻,宫里的收入大减。
嘉靖皇帝想了个小妙招,让司礼监专门加了几句嘉靖皇帝的原话,再敢翻刻,就以造谶纬、妖书处置,才算是止住了翻刻,后来几次大规模的刊刻,嘉靖都来这招儿。
司礼监今年比去年多印了一本,除了矛盾说,还有张居正注解的《四书直解》,而且都有小皇帝读书的笔记,有小皇帝的理解,当然那些君父君国是否一体的问题,并没有刻录。
就是小皇帝让刻,司礼监也没那个胆子。
皇帝使用,大明元辅注解的论语,这可是顶级教科书,这一下子就激活了大明望子成龙的家长们,极其恐怖的购买力,三经厂今年赚的盆满钵满。
冯保一眼就看穿了,两个御史吃这口馊饭,明面上打着不可伤耳目之臣骨鲠正气、宦官出宫鱼肉四方、大明文教当兴、四书直解早有定式、内官贪得无厌,将皇帝所用书籍、所言章句刊刻为书,是大不敬之罪。
朱翊钧则是平静的说道:“二位御史,除了为了求财,关键便是这四书直解早有定式吧,先生所校注解四书,大行其道,诸位的四书直解,诸位学派,恐有颠覆之危,实在是找不到了,只好把张进打人的事儿,拿出来说是了。”
朱翊钧察觉到了盲点,大明有规定,四书五经,涉及到了科举的所有书籍,都必须要按照官定版样,照式翻刻,方许售卖,私刻等同妖书处置。
不谈矛盾说,更不说小皇帝的那些理解,就张居正本人注解的四书直解,就已经足够离经叛道了,就这一个政字,张居正的理解,不仅仅是个名词,而且还是正人者之不正的动词表述,单单这一个字,张居正就已经可以被打为法家异端了。
当然,除了小皇帝,也没人能惩罚张居正。
冯保认为两人家里都有书坊,是为了求财,而朱翊钧则认为他们这两个御史在争夺知识的解释权。
两个目的兼有。
朱翊钧略微有些感触的说道:“张进、张诚挨了十丈,南衙言官王颐当初只是训诫了一番,你二人这是非要朝廷给他定个谶纬之罪,要王颐死不成?”
司礼监只是想挣钱,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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