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水银,而后运到里科峰提炼白银,在波多西城铸成银币,送到阿卡普尔科港,这里是整个新西班牙世界的货物商品集散之地。
这艘大帆船的到来,让这个阿卡普尔科港,变得更加繁荣和活跃。人们在码头上交易货物,欢快的,热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而那三艘大帆船,也成为了这个港口的标志,静静地停在码头上,诉说着它曾经的海上冒险和未来的旅程。
高启愚下船了,然后就摔倒了,在船上,他晕船,下了地,他晕地…
走路就像是脚下踩棉花一样的古怪,甚至是需要一到半天的适应,不仅仅是高启愚、徐璠和大明的使团,还有安东尼奥这位优秀的船长,也是如此。
休息了一天时间,所有人都适应了过来,在补充了充足的新鲜蔬菜后,高启愚终于不像是水鬼一样,嘴唇白的跟纸一样,恢复了往日的儒雅随和。
高启愚的食物很简单,主食是香脆的烤玉米片,卷着鸡肉或牛肉的香辣卷饼,一碟辣椒酱、两片柠檬、一小撮海盐和一杯龙舌兰酒,这是当地的食物,而这种龙舌兰酒的味道并不美味,高启愚拒绝喝这种味道很怪的酒。
这次出海,很苦很累,很辛苦,但收获颇丰。
“你发现了吗?他们的船在海上航行,完全可以看作神的恩赐,就像他们织染的丝绸一样粗糙,完完全全就是在冒险。”徐璠写完了航海日志,对着同样奋笔疾书的高启愚说道。
他们用的是硬笔,就是铅笔,在海上,完全没有任何的条件写毛笔字,实在是困难。
“确实是冒险,随波逐流,完全依靠海中的河流在前行。”高启愚非常同意徐璠的观点,所以抵达吕宋的全都是亡命徒,都是底层的人,安东尼奥、黎牙实和那个狐妖罗莉安,是贵族。
徐璠无奈的说道:“正如船长所言,我们不必对接下来的旅程抱有期许,这个地方,简陋至极。”
“按照船长的说法,我们下船后会走过一段大约八百里的陆路,在大西洋的韦拉克鲁斯港再次上船,如果我们选择南下到麦哲伦海峡,那需要多走一万多里路,至少要半年多的时间。”
“而这段陆路比海上的旅程更加危险。”
高启愚合上自己的航海日志,沉默了许久说道:“我只希望我们的航海日志,能够顺利回到大明,这里原来有一个印第安的王国,五十多年前被红毛番给灭国了。”
“事实上,我们从缴获的红毛番文牍中,不难发现,他们只是打不过咱们大明朝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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