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古非常肯定的说道:“权豪缙绅和朝廷织造毛呢做不出来,做出来也是赔钱的根本原因,是照本宣科,这种照本宣科对于买卖而言,就是军事行动中的纸上谈兵。”
“他要做买卖,却以读书人的思考方式去做买卖,能成才怪。”
“官厂志书是本经验总结的书,各地风土不同,各地的物产不同,水文不同,人情不同,自己的条件和官厂不同,照本宣科,能成才怪。”
“就跟国朝政令一样,若是一味法三代之上,崇古、冥顽不明,贱儒治不了国,更做不得买卖。”
“所以我不同意这些贱儒进厂指手画脚,他们不懂还喜欢指指点点,外行领导内行,念经既不能治国,也不能打赢胜仗,更不能做买卖。”
名字里有崇古的王崇古批判崇古的风气,这算不算是一种自我批判?
朱翊钧在瞧热闹,也在笑。
“如此!”王国光豁然开朗,终于知道了为何户部试制推广不能成行了,大明各地的发展是有着极大的差异的,一味的想要复制成功经验,反而是做不好。
从现象里找到问题来,只要肯动心思,就能在不断的探索中,找到答案来解决。
朱翊钧不住的点头,非常赞同。
张居正做了最后的总结说道:“那就不派总办、会办了,户部只派账房,让各地的负责毛呢官厂的总办们,入厂干两年活儿,结合各地的情况,争取在五年内,将毛呢官厂的成功经验推行出去。”
他这么说,也在浮票上这么写,朱翊钧用印,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兵部尚书谭纶,一直在走神,直到吵完了,谭纶才回过神来说道:“陛下,俞龙都七十多了,他能去边方,臣为什么不能去呢?”
“因为俞龙没生病啊,只是年岁大了,经不起海上的颠簸了而已。”朱翊钧斩钉截铁的说道:“大司马,朕不是不让大司马询问军务,兵部尚书当然要管这些,大司马身体好些再说。”
“李如松那小子都打不过臣,臣的身体还是极好的!”谭纶想要争取下。
“朕意已决。”朱翊钧不跟谭纶吵架,李如松那是轻敌了,李如松要是知道谭纶的武艺这么好,不轻敌的情况下,老怕少壮,谭纶必不可能赢。
当然也可能是李如松故意让着谭纶,毕竟李如松挑衅说京营武将受制于文官如同奴隶,结果谭纶根本不做协理京营,李如松挨一下,少许多的麻烦不是?
但是按照戚继光对李如松的了解,李如松九成是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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