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暗度陈仓,不作为,问就是办不了,清丈政令下达了数月,邹光祚就是动都不动,那只能让他滚蛋了。
邹光祚嘉靖三十五年进士,吏部的意思是罢免夺官身,而都察院的意思是降调。
“葛总宪、海总宪,为何要宽宥其一二?”张居正看向了都察院的两位总宪,有些疑惑,邹光祚这种阳奉阴违的行为,按照考成法,都应该一律罢免。
“元辅,需要考虑到山东的情况,可能也不是邹光祚不想做,而是做不了,才百般拖延?”海瑞提醒张居正,山东的情况和别的地方,不大一样。
“元辅先生啊,山东多响马。”葛守礼看着张居正思索再三,憋出一句很古怪,但是大家都能听得明白的话。
“也对,那就降调吧,去河南清吏司吧。”张居正给邹光祚找了个新活,到河南负责清丈。
河南,不比山东好到哪里去。
“两位明公在打哑谜吗?”朱翊钧对这种懂的都懂的对话方式,表示不满,他也能听明白,但是他就是让葛守礼说出来。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都可以说。
山东为何那么多的响马大盗?因为山东流民极多,民户变成了失地的佃户,再变成流民,这响马自然就多了,那山东是谁在兼并?这是一个碰都不能碰的话题,兖州孔氏,衍圣公,圣人血脉。
所以,邹光祚不是不想升官,而是这山东地面,就是这么难以处置,类似情况的还有河南。
河南多藩王,山东有孔府。
张居正让邹光祚降调到河南,未尝不是从一个地狱到另外一个地狱的区别而已,在张居正当国的时间里,做不成事儿,就是混的这么艰难,张居正才不管你有什么困难,不能干就滚蛋,换个人来干。
葛守礼稍微犹豫了下,还是把山东为何那么多响马的事儿,讲明白了。
“衍圣公?”朱翊钧笑了笑,衍圣公府最好配合朝廷清丈,否则那就不能怪朱翊钧无情了,清丈是国朝大势所趋,是新法的核心中的核心,衍圣公府非要挡在前面拦一拦,那就只有一个下场,被碾的粉碎。
邹光祚的处置结束了,但是衍圣公的问题也摆到了台面上,朝廷又升了广西副使顾章志为山东布政使,如果还是无法执行清丈,那朝廷就要派缇骑去了。
“陛下,臣昨日制作了新的职官书屏堪舆图,还请陛下御览。”张居正俯首说道。
“哦?呈上来看。”朱翊钧眼前一亮说道。
新的职官书屏堪舆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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