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工匠们能聊到一起,和农户也能聊到一起,唯独和鱼肉百姓的缙绅贱儒们,聊不到一起。
这似乎有点矛盾,也应征了矛盾说,矛盾即对立和统一,普遍存在。
“臣来安排!”陛下的主意,不能说是高明,只能说缺德。
“爱卿啊,你对先生的仁恕之道如何理解?”朱翊钧忽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仁恕之道也是要分人的,如果对国朝有用,则仁爱有加,如果对国朝无用,甚至有害,再三规劝之后,仍然不改,那就是该死之人,需要清理,这天下恶人极多,臣不信我爱你,你爱我,人人爱他,他爱人人的大同世界,臣只相信…”王谦说到这里,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失言了,停下了自己的回答。
“说啊。”朱翊钧没听到关键的一句,非常不满的说道。
“臣再说就是教唆陛下为恶了,此乃大逆之罪。”王谦还是不肯说,君君臣臣,作为臣子,责难陈善规劝陛下仁恕才是臣子的本分,鼓吹暴力,他这番言论,要是被元辅知道了,怕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张居正把自己一生的努力、新政、和大明的兴亡,完全寄托在了陛下的身上,干别的事儿,张居正还看王崇古的面子,教坏小皇帝,张居正真的会发怒,张居正很久没有生过气了,但是不代表王谦不知道张居正生气的可怕。
当初晋党势大,做了一些僭越的举动,杨博致仕,王崇古差那么一点就被直接斩杀了,最后因为西北有点烂摊子收拾,王崇古回到西北,快马加鞭的把惹得麻烦和窟窿堵上,才平息了张居正的怒火。
回到西北重新做督抚的王崇古,那段时间,掉头发都是按缕掉的,王谦亲眼见过,父亲夜不能寐,惆怅无奈的模样。
朱翊钧笑着说道:“咱知道你想说什么,咱和你想法一样咧,天底下啊,恶人太多了,恶人,还要恶人磨。”
“行了,先生不会生气的,去吧去吧,明天到都察院走马上任。”朱翊钧笑容满面的挥手,示意王谦可以离开了,说是说,做是做,朱翊钧也要看王谦是不是纸上谈兵之流,只会说不会做的那种。
“臣告退。”王谦总觉得不知道哪里投来一束目光,让他不寒而栗,他打了个哆嗦,赶忙离开了。
张居正从一个屏风里走了出来,俯首说道:“陛下,那王谦摇唇鼓舌,其言不可信。”
“先生,恶人还需恶人磨,不对吗?稽税房骆秉良不搞催命符,江南的税,收不起来。”朱翊钧却摇头说道,这是他和张居正的政见分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