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来,都是张居正蛊惑了皇帝,代为草拟圣旨,这些个政令,都让江南肉食者们,如鲠在喉,现在张居正出了事,自然来帮帮场子,共襄倒张盛举。
隆庆开关是一个扭扭捏捏的开海,就开了一个月港,而皇帝主持的开海,则是建军、市舶司、造船等等一系列的举措,开海的不断成功,导致了原来既得利益者的利益受损。
《劾张居正疏》是新政的结果。
查案,又查到了心学的头上,清丈、还田、屯耕、安置流氓、松江府市舶司、松江造船厂、松江水师、整饬学政,招招致命,伤害到了以王阳明心学为旗帜的心学诸派。
骆秉良查案查的很快,他得到了皇帝的明旨,因为儿子骆思恭没有恭顺之心,天天在宫里揍皇帝,所以骆秉良很有恭顺之心,所以办事很是利索。
很快,线索指向了一个叫吴仕期的学子。
此人乃是宁国府的生员,在听闻张居正父亲张文明死讯后,立刻纠结宁国府生员,联名上奏府堂,成为了反张新政的急先锋,宁国府知府龙宗武,已经将吴仕期等一干生员羁押。
骆秉良带着三百缇骑,星夜赶至宁国府,入府堂和知府龙宗武密探。
次日,生员吴仕期从牢中被放了出来。
吴仕期走出大牢,他站在阳光下,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被抓之后,他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因为皇帝那句,言先生之过者斩,已经传到了南衙。
所以吴仕期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但是却被放了,这让吴仕期欣喜若狂。
缇骑的行动极为机密,骆秉良已经赶到了宁国府的事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吴仕期是个突破口,骆秉良在欲擒故纵,放长线钓大鱼。
“缇帅,咱们跟着这厮,真的有用吗?”一个提刑千户看着一个雅间,十分疑惑的说道。
他们人在青楼,倒不是过来听弹唱的,是来盯着吴仕期的,盯梢十多日,没有什么结果。
骆秉良摇头说道:“如果陛下不愿意牵连广众,则把吴仕期打死,把罪责都扣在他的头上,这件事就虎头蛇尾的结束了,但是陛下要牵连广众,就得把吴仕期给放了,把那些狗东西,顺藤摸瓜全都揪出来。”
“把罪责都扣在吴仕期的头上?”提刑千户眼睛瞪大,这未尝不是一种息事宁人的做法。
“是的。”骆秉良点头说道。
这是一种很常见的做法,在各种大案要案中,因为涉事之人不好处置,都将罪名扣在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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