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利用各邦世仇,里挑外撅,利用羁縻,反复挑唆其内讧。”吕调阳的语气里带着森森阴气,根本就不是大明明公该有的气质,里挑外撅这四个字,冠冕堂皇的就说出来了。
大明现在擅长里挑外撅,利用其内部矛盾瓦解对方,这种手段,对于极度要求道德的大明朝而言,其实是不被认可的,但是大明明公就是这么直接讲出来了,所以朱翊钧肯受这个委屈,因为受委屈不代表大明什么都不做了。
大明现在里挑外撅的手段,远在泰西的英吉利女王看了都直呼内行,实在是太得心应手,炉火纯青了,熟练度已经在多次实践中拉满了。
没办法,谁让大明朝廷穷怕了呢,朝廷好不容易攒下了一点家当,又不舍得花,那就用点卑劣的手段,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更大的利益,这就是当下大明廷臣们在践履之实中,总结的行之有效的办法。
大明对缅甸的里挑外撅和在倭国的里挑外撅不太相同,在倭国大明主要方向还是给野心家各种支持,而在缅甸,则是利用各个部落之间的矛盾,这是两国的主要矛盾不同,造成的差异。
“小小东吁,也敢在大明头上动土,也不看看朕的太傅是谁。”朱翊钧嗤笑了一声,底气十足。
张居正当国六年,国帑内帑加起来近一千四百万两存银,大明通州京师一千库,近千万石的粮食储备,这就是朱翊钧敢收拾缅甸的底气。
如果是在万历元年,隆庆皇帝皇陵五十万银还欠了十一万,九边欠饷严重的时候,朱翊钧也只能选择妥协。
而且张居正在富国的大前提下,兴起了聚敛兴利之风,这就是让廷臣们摆脱了道德的束缚,做事就变得更加无耻了起来,对于大明而言,廷臣们对外的无耻,就是对内的仁德。
有些东西的代价,不是邦国之外承受,就是国内承受。
王希元所奏十事,都和东吁王朝有关,主要是集中在了边贸、采卖、军备、营建等等,比如筑城垣腾冲城,再往南筑外围哨所一座,军备上则是以足兵食为主。
王希元在奏疏中还例行公事的弹劾了一下黔国公府侵占田亩之事,这是个日经问题,去云南的御史总是要说这个事儿,从永乐年间起,这都已经成了惯例,黔国公府占了两万顷,也就是两百万亩的田亩,可是整个云南的军兵粮草都靠黔国公府供应,尤其是云南地方衙门,喜欢到黔国公府上讨饭。
这就是例行公事,朝廷处置不处置,御史奏闻了。
“长崎商贾孙克毅请命朝廷任人长崎总督。”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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