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说这些个泄泄沓沓的贱儒们,最害怕什么?”朱翊钧实在是对这些个贱儒烦不胜烦,一个彗星都能叨叨一个月的时间,他们不嫌累,冯保画×的手都很累,可是朱翊钧必须每一封奏疏都要过目。
“被替代。”张居正眼睛微眯,平静的抛出了一个答案,张宏手中的大蒲扇都差点没拿稳给扔出去!
冯保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他不由得想到了五年前正月十九那天,张宏胳膊上带着血,被任命为了乾清宫太监的那一天,被替代,是一种极为可怕的威慑力,至此冯保终于确信了,西山袭杀案就是瞄着张居正来的,看看张居正都教了小皇帝些什么东西。
势要豪右、富商巨贾和缙绅们,为何要恨张居正,张居正是真的可恨。
“先生,真的是厉害啊!”朱翊钧靠在躺椅上,情不自禁的给张居正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张居正,真的是人狠话不多,一句话把贱儒为何敢骑着皇帝的脸输出,讲的明明白白。
张居正看着朱翊钧摇头说道:“陛下,臣也就是在祖宗成法上,稍微修修补补,让缙绅们可以被替代,得陛下亲自来,臣不能动手。”
“先生,详细说一说?”朱翊钧对这个很感兴趣。
贱儒,一个皇帝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的问题,朱翊钧必须要找到对付他们的办法,现在张居正活着,无论是物理性质的活着,还是政治性活着,张居正仍然活着,天下群臣士子们害怕张居正,还不敢造次。
如果没了张居正,朱翊钧又该如何面对这些贱儒呢?
张居正靠在躺椅上,这是太医院的陈实功和李时珍搞出来的新的人体工程学的躺椅,朱翊钧是来西山取经的,当然也是来学习的,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他的手指在桌子上不停地敲动着,这个话题很宽泛,其实又很具体,要讲明白,需要梳理一番,组织好语言,防止皇帝听迷糊了,或者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朱翊钧也不急,看着漫天的星辰,尤其是那颗带着扫把尾巴越来越明显的彗星,思索着张居正说的可代替。
张居正酝酿了很久才说道:“陛下,贞观十二年,已经坐稳了江山、放眼望去再无敌手的唐太宗文皇帝下诏,令吏部尚书高士廉、黄门侍郎韦挺等人编纂《氏族志》,高士廉等人遍责天下谱谍,质诸史籍,考其真假,辨其昭穆,第其甲乙,褒进忠贤,贬退奸逆,将氏族分为九等。”
“以博陵崔氏第二房为第一等士族。”
“唐太宗看了就很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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