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朝数月,陛下处置国事一切井井有条,张居正的丁忧和西山袭杀两件大案,皇帝都处置的游刃有余。
可是,皇帝实在是太老成了,感情完全内敛,完全不知道皇帝对大婚的态度,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是中意的。”王夭灼的表情带着浅浅的笑意,她很确定,她不是自己骗自己,根据她长期的观察,皇帝还是很中意她的。
“陛下把精力都给了国事,可就是再不喜音乐,每五天也愿意抽出点时间到偏殿去,听我弹奏,大抵是是陛下唯一放松的时候了。”王夭灼每次去弹琴,皇帝都是什么都不做,专门留出时间来,也不是欣赏,就是单纯的放松下来。
王夭灼一直跟着朱翊钧,皇帝真的很辛苦,这个年纪,整天跟一群老妖怪勾心斗角,只有在偏殿听曲的时候,才会放下心防,这是信任,这就是中意,不是王夭灼自己骗自己。
王夭灼对朱翊钧很了解,比朱翊钧本人了解的更加清楚。
皇帝就是个无情的政治机器,在无数的抉择中,不以自己的好恶来决断,即便是表露了自己的好恶,都是出自政治立场,无一例外,向一个无情的机器,奢求喜欢、爱之类的情绪价值,那是无稽之谈,可是皇帝愿意放下心防,那已经是感情内敛的陛下,最好的表示了。
再求更多,那就是奢求了。
“那就好,那就好。”李太后反而是松了口气,心中的一颗大石头落回去了。
李太后一直担心少年天子,因为疲于朝政,变成一块冰冷的石头,的确,那对大明是一种天大的幸运,可是对皇帝本人而言,何尝不是一种不幸?
而且在帝制之下,皇帝不幸,就会变成天下的不幸。
幸好,皇帝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因为国朝多事,极其收敛而已。
“那这次选侧妃,丫头打算是选什么样的?”陈太后对王夭灼遴选侧妃的标准十分好奇。
“好看的,赏心悦目的。”王夭灼十分确信的说道:“陛下累了一天,回到宫里,全都是平庸姿色,这不是给陛下添堵吗?至于争奇斗艳,那都是后宫必然。”
王夭灼说到这里的时候,是十分自信的,自己是正宫,还怕这些个妖精跟她斗法?
再说了,她对自己的样貌身段,是极有信心的,陛下之前嘲讽她是个豆芽菜,大婚那天,她到底要让皇帝知道什么是细枝结硕果。
豆芽什么豆芽,没见过凭什么说她是豆芽!
她九岁入宫后,可不是作为宫婢入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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