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缙绅养的外室,也是在繁衍,更是在媾和,但是他们这些都不是婚姻,不过是一时欢愉,之后形同陌路。”
马自强立刻接过了话茬,开口说道:“陛下,西城最近有个卖油郎独占西四胡同花魁的故事,说的是卖油郎秦城,为了一睹花魁的风采,把省吃俭用十数年的银子,一共十两,才见到了花魁一面。”
“秦城见了这花魁之时,花魁已经喝的酩酊大醉,为了招待和应酬赵员外,花魁可谓是拼了命的喝,因为赵员外答应要为花魁赎身,许了半生的锦绣生活,可是这赵员外,迟迟不肯履约。”
“花魁喝的晕头转向,一夜吐了几次,这卖油郎秦城就在一旁端茶倒水的伺候着,第二天就满是遗憾的离开了,走之后谁都没对人说,唯恐他人知道花魁醉酒,有玷其芳名。”
“这花魁的丫鬟觉得秦城为人敦厚,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但是花魁美娘回答道:这卖油郎是难得的好人,又忠厚又老实,又知情识趣,隐恶扬善,可惜是市井之辈,若是衣冠子弟,委身事之,有何不可?”
万士和想了想解释道:“花魁美娘的意思是:嫁过去,难道跟这个卖油郎卖一辈子的油,吃一辈子的苦吗?可是这衣冠子弟,哪里会看得上这青楼里的女子,不过是游戏而已。”
“偏偏这个花魁美娘却当了真,日思夜想的能够让赵员外赎身,过上锦绣生活,哪怕入府做个妾室,也是极好。”
“这便是婚姻,和外室、妾室、娼妓生子完全不同的根本原因,婚姻是一纸契约。”
朱翊钧听着万士和和马自强一唱一和,他倒是听的明白,有些疑惑的问道:“后来呢?这秦城和花魁美娘之事,传到了明公耳中,想来不是如此简单。”
“陛下明断。”马自强稍微斟酌了下继续说道:“这赵员外就是勾着花魁美娘,始终没给美娘赎身,而这美娘在这烟花世界里,生了一场重病,容颜憔悴,几欲轻生,得亏这秦城救护,才算是保住了性命。”
“说起这场重病也是这赵员外所为,说是某夜,这美娘没伺候好赵员外,员外大怒,将其赤身扔到了街上,大冬天的惹了风寒。”
朱翊钧眉头一皱,用鼻子发出了一声:“嗯?”
这个赵员外居然把人赤身扔到街上,多少符合朱翊钧对势要豪右的刻板印象了,居然下如此的狠手,居然只是因为没伺候好,估计这美娘伺候的时候,一直唠叨赎身之事,终究是惹恼了赵员外。
马自强继续说道:“这秦城呢,这卖油的买卖越做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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