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倾轧之下,王崇古的官厂,可谓是完全凭借一己之力,其利润超过了张居正所有的努力。
“感情先生就是昨天晚上想这个想到早上才睡?”朱翊钧这才知道张居正到底为何要熬夜了。
先生大抵是睡不着,躺下一闭眼就是王崇古这三个字,张居正推行考成法,他也对自己考成,这结果自然让他寝食难安,进而怀疑自己是个佞臣。
“诚如是。”张居正的脸上还露出了一点迷茫,自己这五年做的真的对吗?清丈激化了朝廷和缙绅之间的矛盾,折腾来折腾去,结果上看,却不如王崇古。
“先生也是糊涂了,矛盾说还是先生的学说呢,朕也不提其他,就王崇古这个人而言,没有先生好言相劝,他怎么肯回头是岸?”朱翊钧摇头说道。
张居正那不是好言相劝,那是重拳出击,差点把王崇古打死的重拳出击,到现在王崇古都有心理阴影,张居正只要还活着,王崇古就会胆战心惊的继续履行自己的承诺。
王崇古那不是回头是岸,那是被打的奄奄一息,才肯回头的,当初宣大长城鼎建,王崇古可是倾尽家财的堵上了窟窿,安置了十九万游坠百姓失地佃户,才算是把当年的僭越那笔账给平了。
朱翊钧继续说道:“永宁、永丰毛呢官厂的盈利,其实是大明富国强兵的一个结果,不是戚继光在大宁卫、会宁卫的接连取胜,羊毛生意能做的如此安稳?北虏肯坐下来谈,三娘子肯一趟一趟的入京来,那还不是不敢南下抢?”
“这清洗羊毛的白土,还是从大宁卫桃吐山找到的,没有先生富国强兵,哪来的白土?”
“先生也是说胡话,张居正新政,这五个字,是能用朝廷财税去衡量的吗?的确,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可是金钱不能衡量一切。”
“永定、永升毛呢厂,是新政的成果。”
“先生,这吃第五个包子吃饱了,前四个包子就没有吃吗?先生着相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朕看的很清楚。”
佞臣?谁是佞臣?张居正的新政,用金钱去衡量,那就是无价。
吏治的清明、军队的振奋、学政的清朗、商贸的兴盛,朝廷的税赋当然可以体现,王崇古督办的是朝廷的官厂,不是他自己的,官厂也是大明新政的一部分,王崇古能上交这么多的利润,那是新政的成果之一。
“真的吗?”张居正仍然有些疑惑。
晋党作为他的政敌,表现的居然比他还忠君体国。
“真金白银的真!”朱翊钧十分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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