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人现在是风声鹤唳,稍微有点动静,就会被吓到,此时继续进兵,只会让土蛮和俺答彻底团结来应对大明的极限施压,极限施压也是要考虑土蛮汗的承压能力的,否则真的把土蛮汗逼急了,狗急了还会跳墙,更别提十数万人了。
“末将领命。”陈大成认真的想了想,俯首领命。
他发现戚继光变了,以前,自家大帅多少有点急功近利,总是想毕其功于一役,一战定北,现在戚继光十分沉稳,如果不熟悉戚继光的外人看来,这就是戚继光捞到了侯爵后雄心不在的表现,可是陈大成清楚的知道,戚继光是心里有了底气,不必把每次出塞作战,看成自己最后一次出塞。
正如戚继光所言,大明不急,让土蛮汗和俺答汗咬起来再说。
“陛下昨日又来了书信,说了大婚的事儿,这大婚比征伐还累,那些个礼仪,光看名字就让人头疼。”戚继光说起了皇帝的书信,他都能想到陛下的恼怒,那么多繁琐的礼仪,陛下肯定不耐烦,可是又必须要做,只能在书信里抱怨几句。
“陛下威武。”陈大成心服口服的说道:“我看到了老家的塘报,陛下就大婚当日,没有前往京营操阅军马,其余时间一天也没落下,陛下威武啊!”
陈大成等一批军将,把北大营称为老家,而朱翊钧把北大营看成老巢,这都是家的意思,即便是大婚也不耽误,这是陛下威武的具体体现,是大明继续振武最明确的信号。
出征在外,最害怕的莫过于前线打了胜仗,后方的风力舆论变了,打胜仗成了过错,打败仗却成了功劳,那还打个屁!
大明不是没有这种事发生,浙江巡抚朱纨自杀明志,这可是陈大成等人亲身经历过的事儿。
“其实吧,其实。”戚继光有点欲言又止,他左右看了看对陈大成说道:“陛下的内心是更加倾向于和解的,但不是隆庆议和的那种和解,而是以斗争得和平的和解,具体来说就是不断的加重军事羁縻,而后再加重政治羁縻,而三娘子则更希望朝廷加重政治羁縻、经济羁縻,而不是加重军事羁縻。”
“这是陛下的和解路线,而且我认为陛下的路更容易走通,草原人,你不能只讲仁善,也要讲拳头,这样,对大家都好。”
“永定毛呢官厂的目的是让草原少养马,而不是为了赚钱,当然确实很赚钱。”
朱翊钧也跟戚继光说了京师帛币的大幅度波动,这种波动甚至让朱翊钧这个操盘手看了都迷糊。
“还是戚帅更理解陛下啊。”陈大成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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