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地面为狗送殡的事儿,就没人出来站缙绅豪右们吗?”朱翊钧批阅着奏疏还在询问风力舆论,对于狗碑和狗棺材,这可是铁证如山的事实,朱翊钧非常好奇大明的反应。
冯保不理解陛下为何有这样的疑问,给狗送殡,天理难容,他疑惑的说道:“没有,对错一目了然,这些个缙绅乡贤们,最近的杂报都在讨论衍圣公不端,有辱夫子圣贤德名,都喊着要救出孔夫子来。”
“没有就好。”朱翊钧点头,还是有些欣慰的,至少这年头,给狗送殡这种奇闻,连拿钱说话的杂报,都不知道如何给乡贤们洗地了,可怜狗,还是可怜人,这是个立场问题,作为人要跟人共情,难道要跟狗共情不成?那不成狗了吗?
山东孔府为狗送殡之事一出,连徐阶那堆烂事,都没人关注了,甚至连徐阶的风评都有所好转,大家都是势要豪右,徐阶的惠善堂,的确把孩子养活了,卖是卖了,可的确是把父母无力养大的孩子,养到了能卖的年纪,而这帮山东地面的乡贤,道德败坏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徐阶这两天那是对兖州孔府感恩戴德。
王崇古很快就开始反馈皇帝的圣命,王崇古提出了犬决的处斩方案,就是把凌云翼送入京师的案犯,跟狗一对十,如果这人赢了,再斩首示众,如果狗赢了,那自然分而食之,王崇古给出了一个完美的方案,大理寺卿陆光祖则表示了激烈的反对,陆光祖认为国有成法,这些人犯了罪,按律法处斩便是,犬决算是怎么回事?
朱翊钧对王崇古犬决的处斩方案非常感兴趣,可是次日廷议,还是被明公们给否了,让王崇古和朱翊钧相当的失望。
明公们的理由和陆光祖的理由一样,国有成法,既然有规定应该按照规定进行处置,如果进行犬决,那么岂不是和这些缙绅乡贤等同的恶劣,将犬的权力凌驾在了人的身上吗?而且犬决也有损圣名。
朱翊钧倒是不在乎名声,他推行新政,名声这个东西早就没了,可是群臣们那是非常在乎,在激烈的争吵之后,仍然按死刑三次查补,而后斩首示众论。
朝中讨论着犬决的可行性,而司礼监禀笔太监李佑恭快马加鞭赶往了济南府给凌云翼宣旨。
李佑恭的马骑得很好,因为他是陛下的陪练之一,一路上换马人不歇着,只用了一天半的时间,李佑恭就见到了凌云翼本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部堂奏疏朕已亲览,圣人言:人而无德,则人皆贱恶,其罪罄竹难书,罪大恶极,该杀,生民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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