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说道:“大壮,都过去了。”
大壮是陈竹的小名,他的儿子小名叫铁蛋。
“凌部堂批评的对,孔家店还是杀的晚了。”朱翊钧再次对冯保十分确切的说道,一个山一样的汉子,被逼成了这般模样,陈竹甚至做过一段时间的响马,后来朝廷募兵,才投了军。
朱翊钧,询问他的意愿,陈竹还想做海防巡检,朱翊钧准许,让人把陈竹送回了北大营,给了一些恩赏。
“先生当初让朕见外官、见县丞、见耆老、见百姓,说是洪武永乐年间的祖宗成法,的确应该。”朱翊钧在回宫的路上,一边走一边对张宏说着话,张宏也不搭话,陛下只是自言自语罢了。
“朕记得万历元年,丫头就这么高,躲在陈县丞的背后,偷偷的看着朕,那时候,先生也是觉得朕年纪小,让丫头陈述冤情的时候,朕还能看到善,陈县丞顶着陕州卢氏的压力,也把丫头护了下来,可是呢,陈竹这件事里,没有任何人性的善,只有恶,这才是人间的常态,这才是百姓苦楚。”
朱翊钧的确是自言自语,一件事发生了,他就发现当初张居正的刻意安排,哪怕是让皇帝见识到人间的恶,也要带着善良,唯恐陛下对这人世间变得绝望。
“人之初,性本善,还是本恶呢?”朱翊钧略微有些失神的说道。
而此时大明首辅次辅阁臣廷臣,大理寺卿、两位都察院总宪,来到了北镇抚司的天牢,他们要对案犯和案情进行调查,这是三司会审,王崇古负责这次的审问,也就是王崇古要担负杀孔圣人血脉的恶名。
王崇古没有丝毫的负担,身后名,这种东西,对于王崇古而言,屁用没有。
王崇古是商人出身,做一件事最喜欢计较利益得失,这个差事他挨了骂,能在陛下那里换到圣眷。
况且不见得一定会挨骂,那些个狗碑可是被皇帝拓印了存在松脂里,就孔府干的这些糟烂事,哪怕是读书人也只能唾沫,划清界限,儒学的核心是仁,仁的核心是学道爱人,给狗送殡这种奇闻,何来仁?
“衍圣公,你好大的威风,动不动就要灭人九族,陛下都不敢制造这种杀孽。”王崇古翻动着案卷,啧啧称奇的说道,他看完一卷就给海瑞一卷。
王崇古说的是实情,张四维死了,他王崇古一家活的好好的,他可是在九族的名列之中,而且张四维的部分家眷被流放到了吕宋去,大明的族诛可是十五岁以下不杀,执掌了生杀予夺大权的陛下,都不曾敢做下如此杀孽来。
衍圣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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