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压尼德兰地区层出不穷的反抗,在一场大败之后,只能龟缩到了大城里,等待着西班牙本土的援兵,但是很可惜,他们怕是等不到援军了,因为西班牙本土,面临着奥斯曼人的威胁,无论是海上,还是陆地。”徐璠重点介绍了下尼德兰地区抵抗运动。
徐璠和高启愚在尼德兰地区都逗留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就立刻转道去了英格兰,实在是尼德兰地区的暴乱太过于剧烈,太过于危险。
安特卫普、海牙、乌特勒支等城市爆发了大规模破坏圣像的活动,那些市民们冲进了教堂和修道院,砸毁了一切能看到的圣像,没收了教会的财产、焚毁了教会的债权和地契,在他们二人离开时,整个尼德兰地区有超过五千五百所教会的教堂、修道院和裁判所被捣毁。
西班牙在尼德兰地区的高压统治,是通过教会实现的,教会会借出大量的债务,这些债权就是肉食者们兼并的工具,而血腥敕令,也是反抗的源头之一。
血腥敕令,是尼德兰地区信仰加尔文宗,这在罗马教廷看来是异端,所有的加尔文宗的信徒都是异端,会被扔进裁判所里处死。
异端,是个筐,什么都能往里面装,为了敛财,这些裁判所,抓捕的这些人里面,根本就没有几个真正的异端,数以十万计的尼德兰人死于这个罪名。
反抗是普遍的,是剧烈的,尼德兰地区打了十几年,仍然没有打完。
“臣在路上听闻,陛下将衍圣公府和其爪牙抓捕入京,臣以为尼德兰前车之鉴在前,处置应该果断。”徐璠专门讲尼德兰,是一种态度,他刚回来,政治立场不明确,所以在讲完了见闻之后,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兖州孔府,该杀。
“依爱卿看来,这兖州孔府和这泰西的裁判所,并无区别?”朱翊钧思考了片刻问道。
徐璠沉默了下,俯首说道:“臣愚钝,看不出他们有什么分别来,都是衣冠禽兽。”
衣冠,礼仪的代表,权力的象征,穿的好坏一眼就看出了他的阶级,而禽兽,原意不是骂人,说的是大明文武都有补子,比如超品的麒麟白泽等,而文官胸前是鸟,武官胸前的补子是兽。
衣冠禽兽这个词妙就妙在,它在抨击大明的社会现象,文官爱财、武官怕死、欺压百姓、无恶不作,百姓视衣冠上禽兽的官员,是衣冠禽兽。
这个词出现在万历六年的《金莲记》中,传奇话本,一共三十六回。
这个词十分的精准。
冯保带着原本回到了文华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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