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事都不办,一年也要十几万两银子才能维持。
孔府四万顷田,每年的实物、货币地租,每年能进项,在实物折价之后,就超过了五十万银,但孔府依旧入不敷出。
这各位主子爷们,个个都不是省油灯,各家打各家的算盘,这买办采买的时候,稍微报高点价,这账房先生心照不宣的核算,银库主管见条子就拿钱,这银子就出去了,这家今天窗坏了,那家明天瓦掉了,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这账房先生是绝对不敢告状的,告状的话,各位主子爷都是家人,顶多责骂一顿,下人们告了主子,被打死随便找个乱坟岗就埋了,不告状的话,大家一起发财,岂不美哉。
所以孔府的主子们,那一个月花的钱根本没个数,这孔府收入和支出之间,就出现了赤字。
孔府这个大集体是亏钱的,但是各个主子们却是肥得流油。
孔尚贤作为孔府的家主,也没得办法,他连个儿子女儿都没有,他动谁家,谁家还不蹬鼻子上脸?没有办法节流就只能开源去了,找钱有两种法子,这兼并是一个路子,出去找钱也是个路子。
孔府的账本,到了孔尚贤这里就格外的乱,最大的赤字来自于府内的贪腐。
凌云翼这个月一直在给孔府盘账,发现了孔府其他几个极大的支出,这都是大窟窿。
第一个就是养响马,这山东响马多,这最大的几个响马寨,都是孔府养的,这一项一个月就得万余两,随着兼并的愈演愈烈,这响马越来越多,支出也就越来越大;第二个就是死要面子的赏钱,这逢年过节,都要硬撑着赏,各种百艺入府表演,各房各院的下人,都要领赏钱,就这一项支出,一年又得十余万,第三个就是借钱,孔府往外借钱。
孔府在山东地面养了七十二家的走狗,这每一家走狗都喜欢到孔府来拜谒,倒一倒苦水,总能讨到些银子,而这些银子,就万历元年到万历六年的帐,就有五十余万银。
让凌云翼格外气恼的就是这孔府的账本,不是用六册一账的法子记账,记的一塌糊涂,梳理清楚后,凌云翼抄家的账本才和这个孔府的六册一账对上,押解入京。
万历元年的时候,皇宫这笔账本,其实和孔府一样的稀烂,这用了几年的时间,宫里的支出才从一年一百多万银,降低到了一年五十余万银的地步,谁让皇帝抠门,人尽皆知?
作为对比,张居正还在京堂的时候,整个全楚会馆,一年支出不过一千余两。
大多数朝臣都非常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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