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蒙兀儿了吗?”朱翊钧还是敲定了这个蒙兀儿帝国的翻译名称,胡元余孽而已,今非昔比了,胡元都亡了多少年了,连北虏的孛儿只斤·俺答,都是大明的顺义王了。
没有利益冲突就没必要翻脸,有利益冲突,再把胡元余孽这个旗号打出来就是。
“陛下圣明。”张居正赞同了陛下的决定,这话只能陛下来说,臣子们不能说。
老朱家的天下,是从胡元手里拿到的,不是从小明王手里拿到的,把胡虏赶出中原的也是朱明,所以这件事,得陛下定调。
“两艘船卖了五十万,一个帝陵了。”朱翊钧感慨万千的说道。
张居正试探性的说道:“陛下,地下的不好动了,地面建筑要不要修缮一番,毕竟当初修好第一年就出了问题,修一修也是有必要的。”
朱翊钧想了想摇头说道:“算了。”
“臣遵旨。”张居正略显无奈,陛下已经成丁了,性格已经完全形成了,再想劝,为时已晚。
“先生,朕这里有一本奏疏,南衙缇帅、稽税院院正骆秉良送来的,先生看看。”朱翊钧将手中的奏疏直接递给了张居正。
张居正看了许久,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最后一句话没说。
“先生知道吗?这种现象普遍吗?”朱翊钧询问道。
张居正点头,无可奈何的说道:“这些乡贤缙绅为了兼并,什么做不出来?一旦背弃,就会被打到另侧,群起而攻之,直到没人敢宽待小民为止。”
“很常见,很普遍。”
奏疏里是南衙龙潭杨氏家破人亡的故事。
杨氏家主杨恪礼,是个大善人,是那种真正的大善人,他看高资镇附近五千亩田无人耕种,就从高资陈氏手中将这五千亩田买下,而后带着当地的失地佃户,把这些田垦了出来,杨恪礼善就善在了这里,他答应了佃户们,只收三年的谷租,之后这些田就归佃户所有。
这是写了字据,签字画押的文书,三年后,杨恪礼果然把这五千亩田的田契,过给了失地佃户们。
朱翊钧看到这里都啧啧称奇,这林子大了果然什么鸟都有,还真有这种大善人!
本来朱翊钧以为骆秉良上这本奏疏是收了杨恪礼的贿赂,为杨恪礼说两句好话。
全然不是。
杨恪礼之所以要收三年谷租,完全是因为头三年垦出来的田亩,产量并不高,但是需要水、需要肥,而且还容易田亩归属不清,产生扯皮,因为田都有田垄,头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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