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吗?今天可是大年初一,要不歇一天?”
“你不想去?”朱翊钧眉头一皱,语气变得冰冷了几分。
朱翊镠连忙不停地摆手说道:“去去去!这不是觉得哥日理万机,已经极度劳累了,所以我才这么说,同去同去。”
朱翊钧思索了片刻,笑着说道:“算了,你别去了,咱自己去吧。”
“真的不用去了吗?”朱翊镠的面色从惊喜再到惊诧,再到疑虑重重,最后满是怀疑的询问着皇兄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朕金口玉言,过年休沐,不必随行了。”朱翊钧说着上了车驾。
“谢皇兄!”朱翊镠一蹦三尺高,搪塞了一句谢恩,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朱翊钧看着朱翊镠一步三跳的模样,只能略微摇了摇头,和张居正谈完朱翊镠的教育问题之后,朱翊钧也看开了一些,正如张居正所言,朱翊钧这棵参天大树在为朱翊镠遮风挡雨,朱翊镠是感受不到那种冷酷,也感受不到急迫感。
玉不琢,不成器。
在朱翊钧的车驾缓缓驶向北大营的时候,一场大火在永定毛呢厂猛烈的燃烧了起来。
朱翊钧从北大营回到了京堂的时候,王崇古已经恭候在了西苑门前,等待陛下宣见。
“灰头土脸的也不是洗一把脸,情况怎么样?死人了吗?死了几个?损失如何?”朱翊钧看着王崇古略显狼狈的模样,示意张宏给王崇古一把擦脸的毛巾。
王崇古当然不会洗脸,灰头土脸、蓬头垢面,陛下才能直观的看到他的辛苦。
“情况还好,烧了两间库房,没死人,损失了六百匹粗纺毛呢。”王崇古语速很快的把关键信息报给了陛下。
朱翊钧看着王崇古语气十分平静的说道:“没死人吗?”
“没有。”王崇古斩钉截铁,大火烧起来的时候,王崇古就在官厂,正好遇到了,火势很快就被扑灭了。
死亡是无法隐瞒了,因为非正常死亡,他的社会关系不会因为死亡而彻底断裂,只要缇骑们稍微用心打探一番,就能知道,有和没有与瞒报少报,回答完全不同。
如果真的死了人,王崇古一定会说,还在清理火场。
欺君的代价,王崇古不能承受。
“刻意纵火?”朱翊钧犹豫了下问道。
王崇古颇为肯定的说道:“刻意为之,陛下,臣领鼎建大工,整个皇宫都是臣亲眼看着修的,就是可以纵火,也就只能烧一点,甚至第二间房都烧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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