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皱,脸上的温和全部消失,变得凌厉了起来,他眉头紧蹙的问道:“先生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吗?”
“那倒不是。”游七摇头说道:“凌部堂里面请。”
凌云翼气势汹汹的走进了全楚会馆,他刚刚回京,不过几块奇怪的石头,以张居正的性格,他喜欢就收了,根本不会在乎旁人的评价。
凌云翼走着走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他疑惑的问道:“全楚会馆的门槛都哪里去了?”
“陛下来了,先生都让人拆了。”游七这进了会馆之后,才告诉了凌云翼府上另外有客人,这个客人就是大明皇帝朱翊钧,没错,又到了朱翊钧固定蹭饭的二十三日,大明皇帝又堂而皇之的到全楚会馆蹭饭来了。
“原来如此。”凌云翼这才知道了其中的原因。
其实凌云翼想错了,张居正以前不藏着掖着收礼,是为了表明这个送礼的人,是他庇佑的人,谁敢擅动,要掂量下他张居正的反应,现在朝堂变得清明了许多,张居正不必这样做了,并不是皇帝在府中,所以不方便。
游七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凌云翼是一个很有政治天赋的人,在京逗留数日,就明白了其中的根本原因,不必解释。
“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凌云翼入门之后,五拜三叩首行大礼觐见。
“爱卿免礼,免礼。”朱翊钧笑容满面的说道:“凌部堂一回京,这京城的风都小了几分,刚才朕还跟先生说到了京中的风力舆论之事,爱卿坐下说话。”
朱翊钧这是第一次见凌云翼,这个好杀人的臣子,一点都不凶悍,非常沉稳和内敛,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臣愚钝。”凌云翼并不清楚最近京师的风力,他也不知道陛下究竟说的哪些事儿。
张居正便细细解释了一番,尤其是这些幺蛾子事儿,和西土城迁徙富户之间千丝万缕之间的关联,大明迁徙富户充实京畿,是为了防止他们在地方作威作福,那么必然要承担相应的代价,他们在京师必然兴风作浪。
万士和很能打,并没有落于下风,而且正在稳定的占领舆论的高地。
万士和本人的论点,其实非常可靠,稽税和告缗不应该被定性为聚敛兴利,这个定性本身就是问题。
朝廷收税,天经地义,万士和与那些摇唇鼓舌之人,打的根本就不是一个赛道。
根据矛盾说的定义,朝廷拥有各种公权,比如说击退来犯的敌寇、比如调节各个阶级的矛盾、比如维系大明海疆安全、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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