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领赏,另一方面,凌部堂知道咱们家家大业大买卖做的也大,希望能把这些海带,卖到大江南北去。”姚光启连杯茶都没喝,说起了正事。
卖海带。
海带是一种冷水植物,这两年山东的产量节节攀升,本来供不应求,现在是供大于求,让凌云翼极为头疼,其实解决之法很简单,缩小种植规模就是,但是让凌云翼主持减产,他心不甘情不愿,看了一圈,自己的幕僚里,还有姚光启这么一号人物,就把他派回了京师。
“蝇头小利而已。”姚长贞看着放在一边的海带,却是摇了摇头,对此并不感兴趣,卖这种东西,哪有五桅船舶票证赚钱?费力不讨好,还要跟凌云翼这个杀神打交道,这姚长贞更不乐意了。
“利润确实不大。”姚长贞的弟弟姚长兴掂量了下海带,放到了一旁,笑着说道:“侄儿好不容易回京一趟,舟车劳顿,就不聊生意了,来来来,喝酒。”
姚光启还要说话,但看到叔叔伯伯还有西土城遮奢户其他人的漠视,也知道,凌云翼给他的活儿,他没办好,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至于酒席之间的推杯换盏,便更加不在意了。
姚光启清楚的知道,自己真的被逐出了家门,做了凌云翼的幕僚,那两百两银子,就是给他的安家费了,他有弟弟,姚光启走了,那些弟弟们就代替他成了家族继承人,他爹就不会把家族的资源倾斜给他,一个幕僚,一个监当官的吏员,日后,又有多大的成就呢?
这些人等着他才开席,不过是惧怕凌云翼罢了。
姚光启略微有些不甘心,但很快他又没有那么不甘心,他觉得现状也挺好,种种海带,卖卖海带,日子也算充实,纸醉金迷是一种活法,洗海带晒海带,也是一种活法。
人走茶凉,人间百态。
姚光启没喝酒,凌云翼是个进士,也是个将帅,大明军禁酒,姚光启跟着凌云翼,别的没学多少,这酒倒是戒了,以前的他无酒不欢,现在的他,滴酒不沾。
姚光启走出了燕兴楼告别了叔叔伯伯和父亲后,有些迷茫,他从一个人人追捧、青楼里的姑娘们恨不得挂他身上的阔少,变成脸上有道凶狠的疤,人人避而不及的幕僚、监当官,这种转化,只过了半年。
“哎呦,这不是姚大少吗?身边就跟着这一个小厮?你那些个莺莺燕燕呢?你那些个家丁护院呢?”一个令姚光启厌恶的声音传来,带着三分调侃和七分的随意。
来人正是京师第二阔少,次辅、刑部尚书的儿子王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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