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跟廷臣们沟通,这些政令大抵包括了:暹罗、老挝三年一朝贡改为一年两朝贡;将之前禁止的部分军械解禁;在密州、松江、宁波、福建、广州市舶司增大对粮食的收购;松江造船厂的漕粮箱工坊增大产出等等。
光看这些政令,是看不出针对安南的,这些政令在不断开海的大背景下,是十分合理的,广西多山,依靠广东粮食,现在随着开海的新政,两广人数开始显著增多,大明增加粮食收购,那非常的合理,合理到没人能挑的出来毛病。
只需要做到这个地步,就够安南国狠狠的喝一壶了,而且大部分人都看不出来,只会觉得好好的安南国,怎么没几年,突然就快要断气了一样。
读书人最是擅长,杀人不见血。
这一件件政令,都是大明开海新政下的一些小的剪影,这些小事又有几个人能串联起来,看得出是指向了安南呢?
张居正做事,就是如此润物细无声,在爆发的那天,方知大势已去,高拱、杨博都是这么被张居正在无影无形之中缓慢杀死了他们的政治生命。
王崇古怕张居正,大明朝臣们怕张居正,那是从心,就这样的人,你跟他斗,那不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吗?
“得亏先生是大明的首辅啊!”谭纶在浮票呈送御前时,由衷的说道。
张居正摇头说道:“我就是投奔俺答帐下,俺答汗那点地盘,那点人丁,想做什么都是奢求罢了。”
他的确在大明力挽狂澜,但大明同样在成就他,这是一个相互的过程,他投奔了俺答汗,不过也是赵全之流,成为人人喊打的汉儿贼,还要被俺答汗送到大明京师斩首。
“就俺答汗,他也配?”朱翊钧盖下了大印,吹干了自己的朱批墨迹,笑容满面的说道。
朕才配!
朱翊钧在心底补了一句,他觉得自己配,先生也说辅佐陛下是一种荣幸,那朱翊钧就是真的配的起先生辅佐。
朱翊钧看着张居正的浮票,略显出神的说道:“大明只是略微出手,安南能不能顶得住呢?”
安南真的顶不住。
在安南事廷议之后,两位中书舍人又回到了文华殿内,忠于职守的记录着廷议的内容,有些事是可以春秋笔法的,反正他们也没听到。
廷议之后,廷臣们开始相继离开了文华殿,海瑞却叫住了张居正,看着张居正是五味成杂。
“我是琼州人,我赞同你的做法,但是,先生都教了陛下一些什么?那些讲筵的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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