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苦,咱家一直陪着,多少对陛下有些了解。”
“大明国势危如累卵,陛下不得不把自己弄的刀枪不入,冷面无情,但是终归是盼着几分美好,先生说:这大臣最擅长的手段,就是不断的累加失望,直到绝望,那大臣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国姓爷,咱家就是条陛下让咬就咬的狗,这番话,是咱家跟在陛下身边,为陛下说几句,国姓爷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咱家也得说。”
殷正茂眉头一皱,同样低声问道:“大珰,是不是收到了什么风声,大珰提点几句,某感激不尽。”
“还真的有。”李佑恭又低声嘱咐了几句,殷正茂面色大变,拳头都硬了!
殷正茂怒气冲天的说道:“这些狗东西!朱纨不听他们的话,非要剿倭,这些狗东西逼的朱纨自杀明志!还不够,还不够吗?!还要把吕宋弄成当初的东南不成?养条狗还知道叫两声,乘上了大明开海的东风,手里有点银子,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
“无君无父乱臣贼子耳!”
李佑恭的确是得到了一些个消息,而且是十分确凿,他在来之前跟南衙缇帅骆秉良见了个面,了解了情况,东南的一些开海之后,乘风而起的遮奢户们,希望在吕宋弄个市舶司,当然是私市,方便往来货物。
朱纨为什么必须死?因为朱纨剿灭了盘踞在宁波舟山双屿私市,所以朱纨被迫自杀了,浙江巡抚,一方大员,结果落得那般下场。
但是吕宋和宁波双屿情况不同,吕宋离大明很远,大明多少有点鞭长莫及,如果殷正茂真的和这些遮奢户们合作,搞出了这么一个私市,那就是养了个海寇窝,大明东南海疆,海波难平。
开海不仅仅都是利益,还有新的矛盾和挑战出现,李佑恭作为宫里的三号人物,三祖宗,对这件事其实处置能力极为有限,他跟殷正茂说的话,其实是在打感情牌,对于重感情的人而言,就是大杀器一样的存在。
李佑恭真的希望殷正茂能念着点儿陛下的好,念着点陛下的不容易,不要把事情做得太过分,利益是一方面,陛下开海的新政,恐怕会受到极大的阻力,甚至弄的潦草收场的地步,即便是真的弄个私市,也不要太过分,大家面子上都过去的去就是。
不过李佑恭说的也是实话,如果殷正茂真的和大明不再同心同德,陛下会变成什么样?李佑恭根本不敢想。
人心都是肉长的,经不起这样扎。
“人在做,天在看。”殷正茂没有表忠心,没有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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