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趾米,就是一大关。
九月份的广州反复无常,就像广东地面青天大老爷的意思一样,难以捉摸。
这些日子,广州的遮奢户们,人都麻了,他们甚至怀念起了殷正茂和凌云翼。
没别的原因,殷凌二位做事,主打一个光明磊落,要你钱要你粮要做什么,都是明明白白的张榜,堂而皇之的干,给就放过,不给就收拾,要杀你也是理由充分到遮奢户们都挑不出毛病来,可是这个王家屏,得猜。
遮奢户们得猜王家屏这位巡抚的意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到底要多少,为什么要,一句话都没有,做什么,做多少,才能让王家屏满意,没人知道,连那个师爷都不清楚,这就让人头疼无比,还不如殷正茂张榜强取豪夺来的痛快,王家屏苦一苦遮奢户的手段主打一个折磨,让遮奢户的精神内耗,极其严重,严重到青楼的生意都惨淡了几分。
万历七年九月中旬,一百万石交趾米的考成,就已经完成了,但王家屏不说满意,遮奢户们只能继续想办法了。
很快,就有人动了人脉,请动了朝中的言官,弹劾了王家屏一道,说是弹劾,更多的诉求,是希望朝廷能让凌云翼回两广去。
“哈哈哈!”人在西山看红叶满山的朱翊钧,听闻消息之后,止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王夭灼静静的站在枫树底下,眉如远山,眼含秋水,上雪衫有三分俊俏,下红裙添三分妩媚,她半抬着头仰望着漫天的枫叶林,仿佛与满山红叶融为了一体,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满足和宁静,似乎是所有的忧虑,都被这满山红叶所融化,一阵山风轻轻吹过,带了丝丝的凉意,飘落的红叶和美人交相辉映,说不上是这山河更美,还是她更加娇艳。
她听到了陛下的大笑,美目之中略显疑惑,轻声问道:“怎么了?”
“两广遮奢户现在求着凌云翼回去!真的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朱翊钧终于止住了笑容,抱着王夭灼,诉说着他的喜怒哀乐。
“啊?!王家屏不是温文尔雅的君子吗?怎么会求着凌云翼这个杀星回去?”王夭灼靠在丈夫的怀里,颇为满足,日理万机的陛下,二十四日休沐这天,带着她到西山看枫叶红遍,她真的很满足很满足,对于陛下所言,她也是十分惊讶,王家屏凌云翼,作为皇后,她当然知道,这事儿怎么听都有些怪异。
朱翊钧笑着解释道:“王家屏第一次做同考官的时候,就和那范应期收银子不办事,着实让葛守礼和张居正都惊骇到了,王家屏的手段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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