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容易意志消沉之人,注定失败又如何?来过,已是足矣。
“这这这,真的是让人唾弃的行径!”朱翊镠狠狠的说道:“如此分配下去,好处都固定死了!稳定倒是稳定了,哥,能不能平衡,激进的也能拿到些好处呢?”
“不行。”朱翊钧坐直了身子,看着朱翊镠颇为确切的说道:“你要混吃等死基本盘就是保守派,当你把好处给激进派时,保守派会杀了你,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十次。”
“这…”朱翊镠幼小年纪的脑袋瓜,终于有些宕机了。
朱翊钧继续说道:“要革故鼎新,不是给激进派好处就行了,那是死路一条,激进派本身就会在激进中逐渐灭亡,要革故鼎新,只有大道之行,术不能成,大道之行是赏罚分明,该给谁就给谁,这太难了。”
“好了,说到具体的问题,你的潞王府问题很简单,因为你的偏爱,某些人既掌控了你的三丈之内,又掌控了你的三丈之外,只需要把权力区分开就是了,你最倚重的那个心腹,训诫一下,把三丈之内交给另外的人。”
“生命总是会找到自己的生存之道。”
“谢谢哥!我明白了!臣弟告退,皇兄继续忙吧!”朱翊镠立刻明白了问题,收获满满的离开了。
朱翊镠偏爱那个叫他起床的宫女,他每天在那个拥有洗面奶的宫女身上起床,过分的偏爱,导致了她的权力过大,她可以欺压任何人,所以宫里才出了问题。
冯保愣在了原地,他觉得莫名的熟悉,这些事似曾相识,因为发生在他自己的身上,此时的冯大伴立刻就明白了,陛下这御下之术,是与生俱来的,不是旁人教的。
“冯大伴,你怎么了?”朱翊钧疑惑的问道。
“没,臣就是想起了当初臣的狷狂,幸好陛下觉得臣还有点用,能狐假虎威,在外廷撕咬大臣,才留了臣的性命,臣心有余悸。”冯保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事情已经过去了八年,但他记忆犹新,更不敢诓骗陛下。
陛下真的不好糊弄。
朱翊钧笑了笑说道:“你自己救了你自己的命罢了。”
张宏带着缇帅朱希孝缇骑们清乾清宫时,冯保没有过多的抵抗,而是选择了接受这一结果,哪怕是磕的满头是血,也没有不把皇帝当成皇帝,冯保是自己救了自己,他要是真的要死咬着皇帝三丈之内的权力不放,现在冯保的坟头草也三丈高了。
朱翊钧拿起了手中的海外番国志,思考着文明二字。
摧毁一个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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