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宝贵。
朱翊钧兴致勃勃的跟张居正聊着这台工具的种种妙用。
“好好好,好东西啊。”张居正研究了半天,颇为确信的说道:“有了这个,就不愁不知天下有多大了。”
“还有呢。”朱翊钧将张居正带到了一个巨大的堪舆图面前,拉开了红绸布,上面是一副巨型的堪舆图,是大明当下实土郡县的精细堪舆图,桌下还有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两京一十三省四大总督府的更精密的堪舆图。
皇家格物院阶段性完成了大明官道驿路周围的绘测,大明的堪舆图终于不再比例失调。
“舆地图!先生回内阁的时候,带回去一份慢慢研究。”朱翊钧展现了部分的堪舆图,只有绥远的还是简单的勾勒,但也能看出大概的形状。
“度数旁通以来,大明的绘测终于在老神仙郭守敬之后,有了显著的进步,快三百年了。”朱翊钧这九年的成果,极为欣慰,郭守敬四海绘测后,大明终于有了更进一步的绘测成就。
老神仙留下的东西,能遗泽三百年,已经很不容易了,而现在大明朝廷终于在老神仙的肩膀上,又往前走了一步。
“最近的新政,先生是不是颇为反对?”朱翊钧询问着张居正对于近来新政的看法。
朱翊钧长大了,权力的中心正在逐渐从张居正让渡到皇帝,近来的新政,颇为激进,燕兴楼交易行的扩张、国债、钞法在海外试行、驿站的承兑汇票,无论哪一项,都和大明国朝有些格格不入,和礼教背道而驰。
小农经济向商品经济蜕变的过程中,因为商品的丰富,会产生一种商品无所不能的拜物教,而白银流入,在京师、南衙、松江等地的白银堰塞,拜物教,又必然向拜金教转变,认为金钱无所不能,无论是拜物教还是拜金教,对崇德教的儒家士大夫而言,都是巨大的冲击。
“臣的确是不太赞同的。”张居正选择了实话实说,陛下直接问,他也直接回答了,绕那么多的弯儿,猜来猜去的不符合他们这对君臣相处模式,他思索再三开口说道:“其实在臣看来,新政的力度已经完全足够了,没有必要更进一步。”
五桅过洋船已经足够了,没必要再造快速帆船;清丈还田足够了,没必要普查丁口,均田役;六册一账已经足够了,大明财用日盈,交易行没必要扩张,更没有必要发行国债;涌入大明的白银和赤铜也足够了,没必要再探索钞法;《给驿条例》已经足够了,驿站的承兑汇票是兵部捞过界了。
如此种种,张居正觉得够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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