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王崇古。
王崇古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陛下贱儒最为下贱的手段,莫属倍之二字,破坏一个政令,只需要加倍执行,招致民怨沸反即可。”
王崇古眼前一亮,而后立刻马上摇头说道:“下套还是算了,给他下套,我还想多活几年。”
如果得到了圣意,就可以上奏开始做了,不是每个巡抚都有便宜行事的权力,而且便宜行事不宜轻授,这次潘季驯和戚继光在绥远不见面,就是这个原因。
张居正看着面前的《臃肿四疾疏》,又打开看了许久,细心批注后,准备誊抄。
“陛下,这个就得陛下自行判断了。”王崇古直截了当的说道,密疏制是完全依托于皇帝圣明的,皇帝被臣子给蒙骗了,还是被自己信任的臣子给骗了,自然是所托非人。
“其实也不一定要解决,反正,一直这么过来的。”王崇古还是犹豫,他就想抱着自己的官厂团造、工兵团营、请均田役疏、三级学堂安稳过日子。
“我倒是知道有书信,至于写的什么,臣不敢窃闻。”张居正确定了书信的存在,但内容那是一无所知了。
对劲儿才怪!
王崇古给的办法整本都是围绕着‘密疏’这个手段在进行。
张居正却从陛下转瞬即逝的脸色上,看到了斩杀线的出现,王崇古是不敢盯着皇帝看的,张居正倒没有这个顾虑。
“爹,圣眷!”王谦挑了挑眉头将茶杯往前推了推。
“如此自然好,陛下一旦察闻,我再出手,无济于事。”张居正听闻,也没说信不信,王崇古知道严重性就好。
朱翊钧不相信王崇古,这件事,很早很早以前,王崇古本人就比其他人都清楚的事儿,王崇古也认,人总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的。
陛下能问出这个问题,就不会被骗,陛下心里对文臣的偏见根深蒂固,是个死结,永远无法解开的那种,各地巡抚总督奏闻,陛下可以分辨出来。
大明对于皇帝直接指挥作战这件事,是有抵触情绪的,明英宗朱祁镇的土木堡之变,教训实在是太大了。
张居正作了个揖说到:“还是要多谢次辅赐教了,真的是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慢慢推而广之,最多也就是到知府这一级了,没必要再往下,再往下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张居正看着已经变得昏黄的灯光,有些不满的说道:“我是先生,还是你是先生?拧亮点,我要誊抄。”
日后春秋论断,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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