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和小心斟酌了下才说道:“过于离经叛道了。”
万士和的这个形容,颇为保守。
王谦上了本奏疏,关于燕兴楼交易行的,他的奏疏有数千字之多,其核心内容就只有一句话,皇帝要坐庄。
王谦觉得船舶票证、绥远驰道、矿业票证,本质上就是一种记账货币,代替白银的货币,之所以代替白银,是因为白银不够,谁拥有更多的白银,谁就对交易行拥有绝对的影响力。
而当今大明天下,毫无疑问,陛下的白银最多,皇帝因为持有远超其他庄家的货币,这个绝对影响力有三种用法。
第一种使用方法是:将白银不断的投入到燕兴楼里,不断的拉高各种票证的价格,各种投机之人,立刻蜂拥而至,然后内帑可以缓慢的抛售手中的票证,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收割入场的投机客们,大笔白银的抽出,一定会影响到票证价格,再在低位购入票证,如此循环,收割不止。
第二种使用方法则是完全反其道而行之,高价收入,低价卖出,简而言之就是兜底,兜底是为了整体信心,就长期而言,就是为了更多的驰道,更多的矿业,更多的船舶,皇帝肯定是要受损失的,而且很大,类似于:尼佛割肉喂鹰,舍身喂虎。
第三种则是维稳,维持基本稳定,这么做则是为了交易行的理性,交易行不至于真的成为人性之恶的鸿沟,王谦直言,交易行是投机的衍生物,稳定、理性意味着没有投机可言,时间一久,就是一潭死水了,只有各种庄家在里面兴风作浪了,没有收益预期,只有少部分人会入场,进来也是被分而食之。
显而易见,王谦最推崇第一种使用方法,利用白银的充足优势,不停的拉涨票证的价格,不停的诉说着一个个类似精纺毛呢的故事,帛币的故事讲完了,就讲船舶票证,讲驰道、讲矿业、讲蒸汽机、讲棉布,总有新的故事可以讲,循环往复的收割,周期性的收割,循环往复。
一把杀人的刀,只需要不停的讲故事,就可以不断的杀人,这不是奸佞是什么!
“朕什么都不做,就是将交易行的权力,让渡给设有很高门槛的私人交易会形成的庄家手里,这是朕不允许发生的,但是让朕割肉喂鹰,朕实在是舍不得,而且长久下去,庄家们就会利用这些规律定期收割朕的银子,维持稳定的话,那这交易行还不如关门歇业,开他干什么?”
朱翊钧叹了口气说道:“王谦,真的是害苦了朕啊。”
“就用第一种办法吧,幸好,票证最小的交易额为五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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