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
朱翊钧认为自己有这个资格,他十岁开始就种地,每年都要亲事农桑,而且还亲自去过岗漠地上,看到了大明农户的勤劳和无奈,林辅成指着保定府骂皇帝无能这种事,朱翊钧作为最终审稿人都忍了林辅成,让他骂,不就是为了让百姓们好过一点吗?
诏废贱奴籍,仁极至功德,乡野田亩间,遍是苦命人;
皇帝圣旨废除了贱奴籍,朝中的士大夫们都在歌功颂德,这自然是仁政,但是乡野田地之间,仍然都是苦命的人,大明皇帝的圣旨,就跟放了个屁一样,什么用都没有。
这是在否定朱翊钧的努力,甚至是指责朱翊钧无能,你一个堂堂皇帝,下了圣旨都没什么用,不是无能是什么?朱翊钧也只是把这首酸词删除了,但整篇文章保留了,整篇文章,都是批评皇帝的政令没有得到贯彻。
朱翊钧觉得自己这个皇帝,是有资格代表穷民苦力的,宁愿挨骂,也愿意让百姓们的生活变好一些。
李贽在十二岁批评孔子,多少有点童言无忌,李贽在十二岁就问:不研究怎么种地,他孔夫子吃什么喝什么?
李贽是个很不守规矩的人,所以他和八股文天生绝缘,用李贽自己的话说就是‘吾不能契朱夫子深心,因自怪,欲弃置不事’,我这个人比较怪,无法契合朱熹那一套,就只能放弃不事了。
朱翊钧对李贽的文章很喜欢,李贽,贱儒一生之敌,相比较之下,朝中对贱儒的批评就显得十分温和了,朱翊钧的批评都显得温和。
李贽连孔夫子都骂,那孟子、朱程理学,在李贽的笔下,根本就是扫进历史垃圾堆里的垃圾。
“按着李贽的说法,就该立刻再来一次焚书坑儒。”朱翊钧看着李贽的文章,乐呵呵的对着冯保说道。
冯保探着身子看了看,颇为嫌弃的说道:“狂夫狂言,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没有矛盾说呢,把儒家经典都焚毁了,把儒生都坑杀了,用什么啊?他说的好听,就这些个民间狂夫,素来如此,觉得自己掌握了真理,指手画脚最是惹人厌烦。”
“先生和陛下共作矛盾说,才算是有了能替换用的东西,这不得慢慢才能有效果吗?真照着他说的办,那才是天下大乱,就跟人要穿衣服一样,把衣服烧了,又没有新衣服,穿什么?”
冯保对这种狂夫一点都不喜欢,甚至包括林辅成,吃陛下的喝陛下的,托庇于陛下,反过来阴阳怪气陛下,什么东西!
要不是陛下拦着,林辅成早就倒大霉了,东厂那些番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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