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人有错,但似乎人人有错。
就连故事的本身,李贽本人也有错,他如果肯接受当地知府的恩惠,自己家里的田会有水用,自己的女儿就不会饿死了,或者再往前看一看,他李贽接受了田亩的诡寄,还能把日子过成这样吗?
李贽的故事在京堂引起了轩然大波而后戛然而止,因为人们发现,李贽的批评,他的控诉,比之林辅成更加有力,有一种让人无法言表的沉重,因为并没有解决的办法。
朱翊钧对这种批评的文章持有积极态度,大明存在各种各样的问题,这些问题,需要有人去提出来,然后所有人一起去面对他,而不是四个阶段法的去糊弄,糊弄来糊弄去,最终的结果就是大明亡国。
朱翊钧在等李贽的想法更加成熟,解决黄公子提出的那些问题。李贽说的办法很好,无代表不纳税,具体该怎么执行,如何避免这些问题,就是日后李贽在京师需要思考的问题了。
永乐大典简要本,从京堂送往了长崎,长崎总督府的徐渭对这卷书,爱不释手,但徐渭也写了奏疏,请皇帝暂缓送往长崎总督府的永乐大典正本,这里还不够安全,送来很容易落入贼手之中。
“这倭国人真的是七分兽性根深蒂固。”松江孙氏、长崎市舶使孙克毅看着手里的一份塘报,面色凝重。
海防巡检们发现了一些事,这些塘报汇总到了总督府来,实在是让人感慨万千。
倭国有三种骂人的称呼,第一种是‘野郎’,意思是伱这个不懂礼仪的家伙;第二种是‘畜生’,就是字面的意思,猪狗不如。
而在倭国有这么一个词,从来没有在往来长崎总督府的大名口中提到过,叫做;‘秽多非人’。
秽多非人,字面意思就污秽太多已经不是人了,是一种不可接触、不可讨论的人群,这就是倭国的贱民。
此时的倭国是一个等级分明的社会,和大明以生产资料去区分阶级不同,等级和阶级是有差别的,等级是泾渭分明的,是不会流动的,是森严而且极其稳固的,是以身份、姓氏去区分的。
倭国的第一等人是贵族,包括了京都的天皇、朝廷的公卿以及各令制国的分封大名,他们都是贵族;第二等是武士和僧侣,也就是各大名的家臣,还有庙里的和尚;第三等人是农工商,在倭国被叫做百姓、诸贱人、商贾人。
第四等就是秽多非人。
秽多非人,这个贱民的等级,主要是操持大家都瞧不起的贱业,比如从事屠宰、皮革、殡葬、掏粪、乞丐、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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