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了更多的财源,百姓们的生活是入仓交纳,又被积役之苛求,踢斛淋尖,风扬日晒,无钱买补,乡部私求,忍苦罚椿,既然大明现在财用日足,可以少收点税,这点农税还不如让利于民。
而李贽则站在了支持稽税院稽税的一方,反驳了林辅成的观点。
“朕怎么看他们俩这是一唱一和在打配合啊。”朱翊钧越看手里这两份的内容越觉得奇怪,一股子完全不属于自由派的异味儿,就是那种献媚讨好媚上的异味儿。
朱翊钧很快就猜到了,估计这个李贽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
李贽是官面上的人物,他对官场的规矩太清楚了。
“宣见一下李贽吧。”朱翊钧也不打算藏着掖着,直接让李贽到通和宫来面圣就是。
七月份的尾巴依旧是酷热难捱,朱翊钧在知了声嘶力竭的叫嚷中,看着手里李贽写的杂报,他越看越觉得像,像是打配合,林辅成很少对政令指指点点,而且他反对的那些词都是些陈词滥调,似乎是故意在抛砖引玉,让李贽表达自己的观点。
“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李贽入宫面圣,直接就是一个滑跪。
朱翊钧看着李贽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笑着问道:“你这也不笨,是怎么考评只落了个中上呢?”
“陛下,升转的名额就那么多,臣比别人晚一步,再想追赶就难如登天了,技不如人。”李贽无奈的说道,皇帝第一句话就揭人伤疤。
李贽没有给自己找理由,年纪大了,卷不过年轻人,也不是什么羞耻的事儿,承认自己的不足,是知耻。
“免礼吧,那你说说你这篇文章吧。”朱翊钧将手中的杂报,递给了冯保,冯保交给了李贽。
李贽知道这是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他这辈子是第二次见皇帝,上一次见时,皇帝还是黄公子,他没有考过会试,自然没有资格殿试,根本没有面圣的机会。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正式的面圣。
这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机会,他必须要把握住,即便是要做意见篓子,也要做那个能直达天听的意见篓子,否则提再多的意见,根本流转不到皇帝的耳朵里去。
“陛下,臣支持稽税院是因为稽税院终结了民间一个现象,那就是普遍存在的武装抗税。”李贽十分确信的说道:“陛下,稽税院的存在终结了这一乱象。”
“朕深居京堂,不知民间之疾苦,朕曾听闻抗税之普遍,近些年不再有奏闻,李贽,你告诉朕,为何这种自古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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