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哈哈的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现在把人家当番夷了?这才阔了几年?万历元年,不是国姓爷跑到了吕宋马尼拉打劫了造船厂,那时候连三桅夹板舰都造不出来,朕记得当时大司空在松江府,可是抱着那条没建好的船,吃住都在船上呢。”
高拱在内阁说了那句:十岁太子,如何治天下;又在陈五事疏言:径自内批者,容臣等执奏明白,方可施行。
“朕素来不喜欢国进民弱,国退民强的主张,这完全不符合生产的客观事实。”朱翊钧看着廷臣们极为感慨的说道:“而现在,王次辅提到的煤钢联营和毛呢生产,就是国进民强的典型。”
自从他当上了这个工部尚书之后,每次奏闻陛下,都是不及预期,搞得汪道昆打算致仕的心都有了!
“大司空是不是有点太小看快速帆船的建造难度了?那费利佩二世连五桅过洋船都没捣鼓明白呢,人西班牙可是日不落帝国,造船强国,咱们已经可以量产快速帆船了,不错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朱翊钧则是满脸笑容的说道:“能量产就已经是祖师爷保佑了!”
“朕怎么觉得李成梁在找朕带货啊?”朱翊钧翻动着礼物的清单,越琢磨越不对劲儿,这里面东西太多了,等到皇帝一收,一句御用皮草、皇帝精选、皇室好物,这辽东这些特产,不就有销路了吗?
李成梁送这么多礼物来,朱翊钧也要赏赐回去,他这个性格自然不会加倍,但李成梁或者说辽东地方,绝对不会亏就是了。
代王上那本奏疏是为了自己讨福利,是为了到京师养鸟遛狗斗蛐蛐,而不是为了别人,他一个藩禁政策下长大的王爷,哪里能管得了那么多?在京师还能吃好穿好住得好,在代王府的时候,连骗子都不登门,因为实在是没什么油水可榨了。
大明皇帝的车驾,离开了十王府,前往了皇家理工学院,第二期的营造已经接近了尾声,而皇家理工学院的整体氛围,的确比国子监要好上很多,理工学院从内而外的充斥着一种脚踏实地的务实风格。
“那倒也是,能谈贱儒们早谈了。”朱翊钧认可了冯保的说法,和凌云翼带着的一千五百客兵一样的道理。
李成梁主要是解释了下他们家狗生角的传闻,不是生角,是头顶的毛比较旺盛,那条狗也在牲畜的队伍里进京了。
“嗯?”张居正猛地一抬头看向了陛下,而后看向了廷臣们,当总量第一的时候,陛下开始谈人均了!
大明人这么多,这人均也想第一?能这么平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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