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耿耿做个藩属国,甚至可以实现世袭罔替,朝鲜就是世袭罔替的李氏朝鲜;
在夹缝中骑墙,需要极其精妙的政治天分和艺术,才能在不彻底得罪对方的情况吃下好处,这需要考验智慧,骑墙意味着谁都不得罪,同样也意味着谁都得罪。
而赌国运也是一种生存方式,反正局面已经如此糟糕了,再糟糕能糟糕到哪里去呢?这在历史长河里也有例子,那就是夜郎自大,夜郎国对着大汉赌国运,然后整个夜郎国也成为了史书里的一个称呼。
“大国绝不可赌国运,轻则断脊,重则亡国,一如北宋,北宋末年君主好大喜功,臣子自大傲慢而不能规劝,与虎谋皮和金国共谋辽国,重金买了燕云十六州,却不能守,最终天下尽丧胡虏之首,铁蹄踏处,哀鸿遍野。”张居正在讲大国赌国运的危害,他以北宋末年靖康之耻,劝谏陛下。
大明是天朝上国,现在虽然在一些地方仍然落后,但完全有资格这样自称,越是如此,就越不能操之过急,最终给敌人以可乘之机。
大明在一些地方仍然是有落后的。
比如,大明当下就不能自称日不落帝国,因为大明广阔的疆土,太阳仍然会从大明的领土里落下;比如大明在海外开拓这方面,仍然十分的保守,元绪群岛这块巨大的试验田,仍然没有开花结果;比如在算学上,大明当下的探索,也就比之泰西领先了一個身位,每年泰西舶来算学书籍,对大明仍有借鉴意义。
万历十一年,大明才在毛呢制造上获得了规模上的领先,而大明毛呢官厂的技术,甚至部分落后于梅斯塔协会,横向规模足够了,但是纵向规模,时间还是太少了。
需要奋斗的地方还有很多。
“谨受教,先生所言,朕受益良多。”朱翊钧颇为郑重的道谢,无论是原来的历史线还是现在,张居正作为帝师,都是极为合格的,甚至是可以说是优秀的。
“先生既然熟读韩非子,那为何不注释这韩非子一书?比如先生提到的《亡征篇》中,有一句:商贾外积,小民内困,可亡也。在这一句中,有些人把内困二字,注释为崇尚私斗,其本意应该是百姓困顿不堪,生活难以为继,其注释多为揣测,谬离千里。”朱翊钧说起了《韩非子》的注释问题。
中原的儒学成为显学,从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开始,已经一千七百年了,《韩非子》这样的法家巨著,别说注释了,没失传,还是因为中原历代都有藏书的习惯,但注释已经面目全非了。
朱翊钧的意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