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黑色,绝不是等闲贱儒可以伪装。
“啊?王次辅草菅人命?”朱翊钧疑惑的看向了王崇古。
王崇古一脸无奈的说道:“臣没有草菅人命,他也不是第一次告臣了,他去顺天府衙门告了臣三次,以前是沈一贯,现在是王希元,这一个浙党,一个楚党嫡系,若是确有此事,不可能不闹出乱子来。”
“唉。”
朱翊钧想了想说道:“也是,要真的是王次辅草菅人命,这个窑民怎么可能有机会去顺天府衙门告状呢?他早就死在荒山野岭了。”
王崇古是反贼,是次辅,是刑部尚书,是大明当下垄断阶级的势要豪右,不客气的说,王崇古真的要草菅人命,这个窑民早就死在了荒郊野岭,哪里能造成这般困扰。
“陛下,诬告反坐,恐怕不适用于他,也是个可怜人。”王崇古颇为感慨的说道:“臣之所以还让他在官厂,也是因为他是受害者,同样,臣也是在沽名钓誉,人老了,就在乎自己的名声了。”
王崇古没有否认,他真的要干点什么,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尾巴来。
王崇古说明了自己为宋仁东求情的原因,诬告反坐之下,王崇古没有草菅人命,宋仁东不死也要脱层皮,至少也要流放边方的大罪,他就是在沽名钓誉,显得自己大气,不跟小人物斤斤计较。
“所为何事?”朱翊钧有些好奇的问道。
王崇古叹了口气说道:“宋仁东,臣知道他的情况,万历二年,臣白没了西山所有窑井,设立了西山煤局,他的父亲宋大井,就是在矿山做工的窑民,那时候开矿很是危险,他爹死在了矿难之中,留下了孤儿寡母。”
“矿上给宋大井的抚恤,都在这寡母手里,没成想,这村里有人想吃绝户,而且这个带头的人,还是宋仁东的叔叔,寡母带着抚恤远走高飞嫁了他人,叔叔把所剩不多的家产,一宅七分地都给夺了去。”
“爹死娘嫁人,叔叔无情无义。”
“这宋仁东就成了孤儿,孤苦伶仃,在村里乞讨不成,就到矿上乞讨,那时候,他才七岁。”
“后来矿上知道了这个情况,就把他送到了学堂里上学,在大食堂吃点残羹剩饭,也算是活了下来。”
王崇古介绍了下宋仁东的情况,这孩子命苦,不是一般的苦,爹死在了矿上,得亏是在官厂,所以有抚恤,虽然不多,但也能活,但是叔叔要吃绝户,孤儿寡母斗不过,娘一狠心扔下孩子就走了。
这也是当初朝臣们反对废除贞节牌坊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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