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的说道:“这是必然的啊,因为生产者们,除了借由劳动,不断创造条件让别人主宰自己、奴役自己外,别无可为。”
林辅成接过了话茬说道:“然后,喉舌们将这种畸形的生产关系,称之为自由。”
“自由选择工作的权力,自由选择工作的东家,自由的迁徙,仿佛拥有了自由就拥有了一切,但这些肉食者们在给付劳动报酬的时候,甚至连最基本的、维持生存的劳动报酬都不肯支付。”
“我本来已经绝望,在看完了生产图说之后,已经趋近于绝望,似乎这个世界,没有人会拥有自由。”
“但后来我愕然的发现,我错了。”
“哦?你发现皇帝可以获得自由吗?”李贽搭腔询问。
林辅成嗤笑了一声说道:“皇帝哪来的半点自由,吹风说要南巡,吹了快两年了,连个动静都没有,是不该南巡吗?南衙在白银大量流入之后,充斥着各种社会矛盾,皇帝陛下不去,这些矛盾只会潜伏在水面之下,暗流涌动,最后成为倾天的大浪。”
“但陛下他动不了,无法动身。”
“陛下有自由吗?你不能讨论一个不存在的东西。”
“我发现了自由则公允是个谬论,很快发现,公允即自由,才是答案,这才是我的最大发现。”
“哦?”李贽喝了口水,金钱对人的异化,人的劳动作为一种商品,在流动,已经说完了前半场,自由则公允是谎言,那真实情况,则是颠倒过来。
公允即自由。
林辅成和李贽给了所有人充足的时间,去进行讨论,他们也不着急,共识的形成需要广泛的讨论。
“林辅成讲的很好。”朱翊钧看着王谦说道:“李贽也天生适合当个意见篓子,而不是做官,让他办事,他能把差事办砸,但是让他指指点点,他就非常的专业了,生产图说诞生以来,终于更进一步了。”
“作为东家,朕很开心看到他们言之有物,言之有理。”
王谦由衷的说道:“陛下,其实臣之前,对自由则公允也是非常认可的,但现在仔细想想,当真是胡说八道,对于势要豪右之家,这也有十足的意义,不至于在无下限的朘剥之中,毁灭自己。”
“这种毁灭,可能是自上而下的来自自身阶级之上的审判,也有可能是自下而上的来自穷民苦力走投无路的愤怒,臣倒是以为,一个健康的大明,自上而下的审判,应该比自下而上更快、更直接。”
王谦和王崇古都是极度的威权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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