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坊也不敢做的太过分,那就是官民角力的过程,这对官厂和民坊都是有利的,官厂、官场,官场有的毛病,这西山煤局、毛呢官厂一个都不少,只有民坊有足够的活力,才能遏制官厂毫无下限的僵化、臃肿和贪腐。”
“市场是很公平的,生存不下去就会被淘汰,保证民坊的活力,就是保证官厂的活力,反过来亦然。”
道理是很容易讲明白的,官厂起的是主导地位,官厂把样儿打好了,那民坊自然不敢做的太过分了,这是一個相互的过程。
“那拿什么去执行呢?肉食者和生产者签订了劳务合同后,肉食者不执行,朝廷一点把柄没攥着,恐怕到时候这政令也是废纸一张。”兵部尚书曾省吾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靠什么去约束肉食者呢?难道绕来绕去,还是绕回依靠道德去约束肉食者吗?那等同于没有约束。
王崇古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稽税。”
“啊,原来是要靠稽税啊!”曾省吾恍然大悟,看着王崇古颇为认可的说道:“我没意见了。”
“我也没有意见了,早说要稽税,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稽税好,非常好。”海瑞立刻认同了王崇古的说法,存蓄六个月的劳动报酬看起来很难得到普遍的支持,而且还有兼并的风险,但是稽税真的会要人命。
不发劳动报酬是吧,朝廷判罚仲裁了,仍然抵赖,那就别怪稽税院盯上了。
海瑞和这些势要豪右打了太多太多的交道了,这些势要豪右绝对不是没有,就是不给。
稽税院的稽税缇骑,被称之为牛头马面,稽税院的稽税催缴票,被广泛称之为催命符,但凡是被下了催缴票的豪门大户,哪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稽税院一切稽税行为都要有催缴票,有票即催,无票则不催,但凡是不持催缴票随意追缴,则以谋逆论,瓜蔓连坐,国典具存,必不容贷。
这是当初稽税房建立试点,在不断试错之后,才总结的经验。
每一张催缴票,背后都是无数的线人汇报线索,稽税千户们带着缇骑们盘账,从蛛丝马迹里找出来的,为了对得起自己的劳动,稽税千户会想尽一切办法催缴税款。
交税和死亡一样不可避免。
搞出稽税院的皇帝陛下,真的是个天才!
“财富一共有两种方式进行增长,一种是创造,一种是转移,万变不离其宗。”大司徒王国光十分确信的说道:“创造财富,就是生产,刀耕火种的时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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