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武扬威,这显得很招摇,也很招人恨,但这就是李成梁的目的,一个边方将领,被朝臣喜欢,那才是居心叵测,图谋不轨。
次日中午,朱翊钧赶往了北城武英楼,在武英楼接见了回京的李成梁、侯于赵还有回来贺岁的熊廷弼。
“陛下啊,臣在辽东日夜难安,辗转反侧,这趁着辽东尚未解冻,就赶紧回京来了,那朝鲜的使臣,跑去辽阳,要跟臣面谈机要,臣惊惧不定,恳请陛下,让臣回京吧!”李成梁见面就跪,跪下就开始哭号,略显有些浮夸。
侯于赵吓傻了,他呆滞的说道:“宁远侯,朝鲜使者要见你?我怎不知?!”
这李成梁还挺能藏啊!这么大的事儿,侯于赵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你又没派人盯着我,你从何得知?”李成梁再拜大声的说道:“陛下,臣恳请回京来。”
侯于赵当巡抚和别的巡抚不一样,侯于赵是除了农桑后勤是什么都不管,李成梁见了谁,说了什么也不闻不问。
朱翊钧见侯于赵还是一脸惊骇,笑着说道:“侯巡抚,宁远侯不告诉你,是为了护着你,把所有的责任都自己扛了起来,宁远侯,快快免礼,坐下说话就是。”
李成梁是世袭武勋,朝鲜使者私自见他,这是很犯忌讳的事儿,一旦卷入了这种风波,侯于赵那个小身板压根扛不住这种风浪,李成梁就不同了,作为新武勋的代表人物,只需要跟陛下交代清楚,就可以顺利过关。
李成梁在保护侯于赵,没有拉他一起下水。
“宁远侯,朝鲜使者之事,还请细细道来。”朱翊钧伸手,示意李成梁把事情讲清楚。
“去年陛下要朝鲜国王入京谢罪来,朝鲜国王不愿,就派人要与臣阴结,臣堂堂大明宁远侯,为何要与这等小人为伍,直接将其擒下,现在就关在蓟州。”李成梁将事情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什么时间见的面,见面说了什么,李成梁他是如何应对的,都全部讲的非常清楚,显然是背过稿了。
这件事就像是压在李成梁心中一块石头一样,现在讲出来之后,打了这么多年仗的李成梁,长长的松了口气,谁都不敢说,谁都不能说,憋着难受,但即便是如此,心里的石头依旧悬着。
“熊大,你怎么看?”朱翊钧看向了站在一旁颇为恭敬的熊廷弼,好奇的问道。
熊廷弼眉头紧锁的说道:“朝鲜使者阴潜入境,至辽阳,一路上居然没有任何的阻碍,这是边方关隘失职,若要过关,需通关文牒,还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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