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煤局到西直门煤市口,第二条驰道是从京师过蓟州到山海关,这第二条驰道是王崇古自己掏腰包修的,这条驰道名叫崇!古!驰!道!
皇帝亲笔御笔立碑铭记,王崇古恨不得一天去看八回,后来哪怕是不去了,但每年都要派人去清扫。
钱进了貔貅的肚子,那是不可能吐出来的,而且朱翊镠的理由极为正当,谋逆,皇帝南巡离开了京师,不哭也就罢了,还敢摆流水席,还敢请百艺?!这不是大逆之徒是什么?
西土城遮奢户也不指望这笔钱能还回来,既然花了钱,讨块碑,也算是捞一点好名声。
“想都别想!”王崇古立刻反对,而且颇为急切的说道:“陛下,驰道一里不修,但就是想把陛下修的驰道据为己有啊,现在他们想立碑,日后他们就想干什么?!肯定想把驰道划拉到自己手里去!”
“陛下,绝对不能立碑!”
王崇古,顶级儒生,他一开口,就是上纲上线,一顶遮奢户觊觎朝廷公产、祖宗基业的高帽子就扣了出去,主打一个危言耸听。
这番言论,直接就把张居正给气笑了,这话,看起来极为合理,但想要把驰道划拉到自己手里,那得天时地利人和,而且开封到嘉峪关这段驰道,很难赚钱,划拉到自己手里养护吗?
王崇古就是为了维护自己冠名驰道立碑铭记的唯一性,这可是他最能拿得出手的功绩之一。
“依次辅所言。”朱翊钧看着王崇古急的团团转,也没有故作玄虚,直接答应了下来,他解释道:“罚款就是罚款,一厘银都不肯捐,还让朕给他们立碑?”
“一概不见,统统赶走。”
休假就是休假,他们的诉求无法满足,朱翊钧也懒得见,谁罚的钱,找谁说理去,去找朱翊镠说去!
朱翊钧登高望远,看向了天津州,天津州没有城墙,原先天津卫的土坯城墙尽数拆除,京堂到天津为一条商路、山海关到天津、天津去往密州、去往济南,一共四条商路,向着天边而去,在加上隐隐约约在薄雾蔼蔼中可以看到的运河,构成了天津的交通网。
这里是南北货物周转的枢纽,同样也是京师面对海洋的门户,即便是初春,商队依旧是络绎不绝。
整个天津州,在清晨黎明的照耀下醒了过来,商队络绎不绝,北方来的皮草、山参、野货,西边来的煤炭、毛呢、碱面,在天津周转后,向着南方而去,天津州外渤海湾已经开始解冻,但还不能行船。
“四通八达。”朱翊钧拍了拍栏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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