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霸控制了朝阳门外所有的码头、闸口、仓库还有集散的集市,缺斤短两、以次充好、哄抬物价、自立规条,擅抽课钱等等都是小意思,杀人放火、打砸抢烧,都不在话下。
而朱翊镠朱青天,今天就是要为民除害!
“走着!”熊廷弼抓起了手中的钩镰枪,跟着缇骑们直奔朝阳门外去了,为了防止意外,朱翊镠没有调动顺天府、通州的衙役,因为这些衙门,多少都跟这个秦天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朱翊镠直接调动了缇骑前往。
西土城遮奢户、书坊的笔正、城里的坐寇,为何不联起手来反抗?
朱翊镠不做人,如此大肆搜捕,早该沸反盈天了才对,这一切的原因,就在于李如松调遣京营,接管了九门的防务,京畿九门,本来是五城兵马司管辖,全部被军管了。
这是皇帝临行前的布置,朱翊镠混账,这些势要豪右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因为暴力在朱翊镠手中掌握,在这些肉食者眼里,九门换防,是皇帝在防备朱翊镠有非分之想,但现在这一切都成了朱翊镠的为所欲为的倚仗。
朱翊镠把大明京堂弄的鸡飞狗跳,李如松坐镇朝阳门,一旦有人要对朱翊镠不利,京营军兵绝不会坐视不理,朱翊镠就是有天大的错,那也只能陛下来管。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头潞王在京堂胡闹,那头休假的大明皇帝,也遇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有人拦路哭驾,这不是河间府知府张又新的安排,而是真的有冤情。
“所以,是真的有冤情,那么朕来做一次青天大老爷吧。”朱翊钧听闻了冯保的判断之后,站起身来,准备接见百姓。
他正在前往天津煤铁局的路上,各府州县的煤铁局,就是大明煤铁联营的衙门。
“如果不是张又新的安排,那肯定是有了天大的委屈,所以才要阻拦仪仗。”朱翊钧下了车,一边走一边对着张居正说道。
大明皇帝的仪仗很长,戍卫的军士都很威武,再加上为了保证皇帝的安全,缇骑提前进行了清街,理论上不存在有人可以在不是有意安排的前提下,来到大明皇帝的车驾之前,跪在前面磕头喊冤。
朱翊钧打量了下跪在地上的妇人,头发枯槁杂乱,还带着一些杂草、泥巴,身上的衣服很是宽大,不合身,衣衫褴褛,露出的手臂、脚腕黧黑,手上有老茧,一看就是长期从事体力劳动,大脚,还有一股长期不洗澡的异味儿,主要是指甲里都是黑,还有一个指甲受了伤,没有处理。
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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