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派遣,不在地方官的范畴,和浙江巡抚吴善言一样,和当地势要豪右沆瀣一气的结果,就是死罪难逃。
“陛下,臣有一个件趣闻。”王一鹗坐下没有先谈正事,而是开始了闲谈。
“哦?”朱翊钧好奇的说道:“是怎么样的趣事呢?”
“青城县的何员外有一个儿子,打小就比较懒散,仗着家里有点家底,做什么都没什么耐性,那是文不成武不就,这不是前段时间院试,要考秀才吗?忽然,他这个朽木不可雕也的儿子,就成了天才。”王一鹗开始讲这件趣事。
何员外是青城县有名的大户人家,家里有个小儿子,叫何振言,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懒,不是笨,是懒,请的家学先生教不了,十里八乡闻达之士也教不了,再加上父母的纵容,何振言就一直厮混,这眼瞅着到了十六岁,到了婚配的年纪。
门当户对的女子,都不愿意嫁过来受苦,向下找倒是能找到些贪图富贵的人家,但何家又不乐意。
万历十三年院试,这干啥啥不行的何振言突然就成了天才。
“怎么个天才法呢?那算学就跟有了算心通一样,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答案,而且一定对,七步作诗,十步成词,当真是了不得,参加各种诗会,也是出尽了风头,所有人都交口称赞,说什么文曲星下凡,浪子回头金不换,顺便骂一骂科举。”
“这眼瞅着到了院试,这考完了,这何振言却考的一塌糊涂,算学考了四十八分。”王一鹗笑着说道。
“哦?满分是一百分,考了四十八分,实在是有些低了。”朱翊钧点头说道。
王一鹗笑着说道:“臣这一琢磨,就琢磨明白了,何家为了给孩子弄出天才的样子来,估计没少花钱买通别人,这要是落了榜,嘿,这不就是大明院试不公正吗?事情也是这样发展的,何振言的父母,就告到了县衙,县衙不让何家父子无理取闹,他们就告到了府堂来。”
“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甚至都传出了臣收了贿赂,不肯受理。”
朱翊钧问道:“那你是怎么应对的呢?”
王一鹗端着手,往前凑了凑说道:“臣就直接在府堂外摆了个围三丈的空地来,把何振言单人单桌的放在了那儿,现场出题,结果一百分满分,他考了二十三分。”
“臣就在那地方,立了块碑,上面写着:青城怠愚顽劣子,一朝顿悟智谋多,天才之名传四方,一朝院试四十八,父母心急言不公,济南府试二十三,天下奇闻!”
“这何振言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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