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有。”
人的名,树的影,袁洪愈清风盖代,这不是假的,这当官但凡是个清官,一般都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袁洪愈的确去找海瑞求情了,但也没有过分的要求,更像是人情往来,这官场上不都是非黑即白。
“我找人问了问,袁洪愈之所以要找海瑞求情,其实是他孙子拜了个座师,这座师请求,人活着就会有关系,谁都避免不了。”张居正补充了一下自己的判断。
人只要活在这个世上,就不会没有关系,不和别人产生联系,有些人情是推不开的。
袁洪愈的孙子有点笨,袁洪愈教不了,只好找名师,这找了很久才算是找到了,这就抹不开面子了。
“当个清官真的不容易。”王崇古由衷的说道。
在场的三位大员,张居正收武将的贿赂,戚继光行贿,每年两千银的孝敬也是送了很多年,王崇古更是晋党的党魁,海瑞认证过的大贪官,无论出于什么目的,银子拿就是拿了,就是贪腐了,他们都不是清官。
“陛下还是很讲道理的,也就是拿人,没给舒化扣什么罪名,就是查一查他有没有问题,也没把他的家人一起拿了,就舒化带着百官跑到行宫血书伏阙这一件事,就该死!”戚继光抛出了鱼竿,说的很明白,陛下闹的力度,还不够。
按照戚继光的看法,这舒化就是个反贼,用谋逆的罪名就正合适,敢跑到行宫血书伏阙,这是逼宫!
“那倒是。”王崇古也很认可。
大明元辅、次辅、大将军,躲到了狮子山脚下的龙潭开始钓鱼,百官们也算是群龙无首,只能任由皇帝胡闹。
万历十三年四月十四日,南镇抚司衙门,提刑千户陈末翻看着卷宗,对舒化的调查已经进行了十天,终于有了巨大的进展。
舒化有些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这是他第一次被提审,他看着负责审问他的陈末,厉声说道:“有圣就有盗,有国柱就有蠹虫,有廉洁就有贪墨,若是我无罪变有罪,我躲不了,你们也躲不了!”
“今天能对我屈打成招,明天就能给你罗织罪名!”
“停。”陈末摆了摆手说道:“你一个正经的进士,还是未致仕的正三品官员,脑子能不能清醒点,缇骑又不是无所不能的,对你动刑作甚?”
“要不说你们这些官僚,对陛下就没有一点恭顺之心,陛下为何要在你致仕之前拿你?不就是让你披着这身官服,不受缇骑刁难?你若真的是一介白衣,还能这么好吃好喝的在牢里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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