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之愕然,他这才想起来,林辅成是松江府去的北衙,李贽是福建去的北衙,都不能算是北衙士子。
高攀龙端着手说道:“止投献之风,自胡元入寇以来,就一直存在,存在即合理,既然存在了三百余年,自然是有它的道理。”
止投献之风,可不是从明初不给朱元璋当官开始的,自从南宋朝廷投降忽必烈后,这止投献之风就已经兴起,不给胡人皇帝当官,后来也不给大明皇帝当官。
朱翊钧笑了笑,贱儒惯用的伎俩,混淆视听,把概念混到一起去谈,胡元入主中原的时候的止投献之风,和自明初建立的止投献之风压根就不是一回儿事儿,而高攀龙将其混到一起,相提并论。
这就是贱儒。
胡元入主中原后,止投献之风,多数都是直接干脆的造反,元朝国祚百年,就闹了一百年的反元复宋,那是士大夫们真的脚踏实地的实践,这些贱儒也好意思给自己脸上贴金。
“有什么道理?”林辅成倒也不急于进攻,笑着搭腔问道。
“就以顾大家唱的振武营为例,这振武营倒是投献了朝廷,落得个什么下场?大家也都看到了。”高攀龙怅然若失的说道:“为国征战,自己落得个冢中泣,儿子饿死了,妻子投江了,当真是可悲啊!”
朱翊钧猛的瞪大了眼睛,指着高攀龙说道:“冯大伴,你看这贱儒,他在倒果为因!振武营的悲剧究竟如何?顾眉生唱的不明白吗?兴文匽武妖风盛,他特么的一个凶手,在这里怪朕,怪朝廷?!”
“朕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朕要是在台上,高低要对着他的脸上,狠狠的来上两拳!抽出戚家刀来,摘了他的脑袋,呸!”
朱翊钧倒是对这个高攀龙有点印象,这是东林八大君子之一,而且还是东林书院的创始者,高攀龙这番说辞,加重了朱翊钧对东林党的刻板印象。
当真是一群贱儒!
“这不就是指鹿为马吗?”冯保擦了擦额头的汗,这南衙地界,大明皇帝朱翊钧带着京营来了,说话都不太好使,指望当初嘉靖三十九年,朝廷能做出什么干涉来?
“哦?你说该怎么办?”林辅成倒是丝毫不慌,仍然没有进攻,而是询问着高攀龙,解决之法。
既然振武营投献,落得如此下场,那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止投献之风,这非常的合理了。
林辅成辩论有个习惯,让人把话说完,让对方把自己的话表达清楚明白,再进行反驳。
高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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