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化,是最危险的情况,因为一旦边缘化,就代表着无人在意,意味着成为路边一条野狗,谁都能踢两脚那种路边野狗,这一点狱卒最是清楚。
狱卒,是大明政治斗争的风向标,如果处于斗争的漩涡中心,狱卒往往不敢欺辱案犯,因为在漩涡的中心,所有人都在看着,无论谁递条子,狱卒都不敢轻易下手,可是一旦边缘化,连个来看一眼的人都没有,那狱卒就知道,这个人最是好欺负。
无人在意,意味着信息的绝对隔绝,这是政治活动中,最危险的情况。
而被朱翊镠羁押的这些大学士、翰林、科道言官、士林士子们、文坛笔正们,就到了这种地步。
大明文坛已经用尽了力气,在情况不明朗的时候,谁都不敢、也不愿意、更不能表态,因为没人知道表态后,是不是会让皇帝做出更加暴戾的决策来,就这么关着,怎么说也能苟活下去。
等到元辅帝师气消了,再进行试探。
朱翊钧其实不太明白,张居正为何那么的坚持,非要严厉惩罚,因为朱翊钧是个年轻人,他才二十三岁,正是斗志昂扬、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他无所畏惧,而南巡的廷臣,年纪都很大,年纪越大,越是身不由己,怕的东西就越多。
张居正认为,大明的未来,哪怕是一个人人道路以目的世界都无所谓,只要陛下圣明即可,这些喜欢倒果为因的儒生们,最好闭嘴,因为张居正这些老臣,真的经历过那个年代。
大明皇帝和元辅,都很坚持,最后选择了放在一边,边缘化处置。
石茂华虽然离世,但他仍然被葬在了西山陵寝,静静的看着京城,看着大明,希望大明可以国泰民安,政通人和。
朱翊钧下旨辍朝三日后,再次开始了廷议。
“诸爱卿,长崎总督府传来了快报,倭寇有异动。”朱翊钧将一封通过海防巡检送到大明京师的塘报,传阅了下去。
“咦?倭人是疯了吗?”宁远侯李成梁,看完了塘报,面色极为凝重的说道。
因为种种迹象表明,倭寇正在集结,并且目标是朝鲜方向,如果目标是长崎总督府,大明朝就该做足充分的准备,应对倭寇对长崎的反攻,但对方的目标是朝鲜方向,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这怎么看都是一个十分疯狂的决定。
等到所有人都看完了塘报,张居正才面色凝重的说道:“织田信长,的确有资格做倭国的国主,即便是反复遭到了暗杀,但他还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让倭人团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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