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头都忐忑不安的举起苍老的手哀求道再多给一文钱,孙孙孙女大哩,饭量也大哩,能吃了。
安老头又像往常一样坐在河畔的老槐树下抽着旱烟,安老头自己也发现了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村里唯一一个大夫说他得了肺痨,安老头也不知道肺痨是什么,他只知道自救活不久哩,安老头已经很久没有下河打渔了,大夫告诉他不能劳累,这一累可能就要没理。
安老头平时最疼爱孙孙安狗儿,穷苦人家取名字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名字越差越好养活,狗儿,狗蛋什么的比比皆是。
儿媳不同意,说狗儿当小名可以,当大名怕不是让人笑话哩,既然住在秦淮河畔就借着上天赐予的恩惠,安江河吧。
安狗儿大名安江河,安狗儿十三岁了,他从来没有被人交过安江河,狗儿就是他一直的名字,谁见了都是叫上一声狗儿。
安老头抽完了一袋烟之后开始不安起来,平时抽完一袋烟乖孙早就该打渔回来了,可是今天竟然没有看到小船的踪影。
安老头打了半辈子的,早就对河上的一切了如指掌,随手扯起河边的枯草看了一会安老头便丢在了地上:“今日河上顶多微风,不可能覆船啊。”
安老头皱巴巴的面孔担忧无疑,在河边不停地徘徊,嘴里嘟囔着河神保佑,河神保佑。
似乎安老头的祈求起了作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终于迎来了一只小船,没错,是自家的小船,这船撑了十几年,安老头人不错的。
安老头咧嘴一笑,扑通一声跪在河边不停地磕头,嘴里嘟囔着多谢河神,多谢河神。
安狗儿撑着船桨惴惴不安,今日打渔没有打到几条鱼,反而打上了一个人,这个人也不知道在河里泡了多久了,皮肤浮肿,根本就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安狗儿救下了这个人之后可是却没有打上几条鱼,渔网被这个人给撑坏了,最少要修补几天,不知道爷爷会不会发火。
小船停到了岸边,安狗儿甩下绳子,安老头一如既往的自觉的接过来绳子拴在了老槐树上,安老头穷的连个简易的船坞都没舍得搭建。
安狗儿神色低沉的跳下小船:“爷爷,今日没打到鱼。”
安老头咧嘴一笑:“没鱼就没鱼,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秦淮河的鱼跑不了的。”说完用干裂的手掌摸着安狗的头一脸欣慰,乖孙回来了就好,鱼不鱼的话就不重要了。
安狗儿面黄肌肉,一看就是营养不良,可是他却有着一把子的力气,听到爷爷没有责怪自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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