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红眼的时候血肉肢体横飞都是寻常,便是尸体上多出一些刀剑伤又能证明什么?
至于背部中箭……兴许我们殿下只是为了保全田将军的名声,你不但不领情,反而以此为理由攀咬殿下是何道理,难道非要我们殿下说田渠是贪生怕死之辈你才满意?”
“你……”田梁怒视此人。
此人却越说越自信:“至于你说的火铳,据我所知,当初镇远侯爷可是每位皇子都送了一支供各位殿下把玩,太子手里自然也有。田渠去捉拿太子,被太子打了一火铳这不是合情合理……你竟以此为由攀诬三殿下,实在是不可理喻,呵呵呵……”
此人自认为自己智计无双,竟然将田梁所有的质问都反驳了回去,一时不由得笑出声来。
要是有一把羽扇在他手里,他就以为自己是诸葛武侯了。
但是三皇子可没有他这么乐观。
他知道,田渠这件事真要审他,终究纸是包不住火的。
甚至就连太子之死,真要审,把他那数百亲信抓起来,自然也能审个水落石出。
原本这些事他也没有做的多周密。
他做这件事,从来都不是以周密为底气,而是以局势为判断。
只要太子死了,谁会为一个本就失势,还死了的太子,来得罪他这个未来的太子?
连他的父皇,似乎也没有这个意思!
到了这个时候,他要是还看不出来他的父皇早就怀疑他,那他就真的太蠢了。
他在思考,他的父皇对这件事的态度究竟为何。
可惜,宁康帝全程也只是阴沉着脸,看不出太大的情绪波动。
但三皇子知道,今晚这场闹剧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再继续下去,他不知道当宁康帝真正爆发出来,会造成多么可怕的后果。
于是,他反手一巴掌抽在那还在傻笑的幕僚脸上。
“够了!”
三皇子噗通一声跪在宁康帝脚边,磕头请罪道:“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
宁康帝低头,半晌后才幽幽道:“哦,你有何罪?”
“儿臣罪该万死,一时糊涂,犯下杀害忠良的大错,请父皇重重的治罪!”
这一幕,令很多人睁大了眼睛。
三皇子这就认罪了,他都不挣扎一下?
但是站在宁康帝另一边的昭阳公主看着又在哭鼻子的三皇子,眉头却皱了起来。
她几乎第一时间就猜到三皇子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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