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不管良黎选择我姑姑,还是赌你这连自己都没把握的激将法让姑姑点头?」
赌一把?她怎么会猜不到聂南深在想什么?
可是她不敢赌,也赌不起!
「言晏,别把你姑姑想得太懦弱,」聂南深知道她在得知良黎来找过关珩后情绪不稳定,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没那么傻,会用自己的命去成全别人。」
……
同样是病房,但这间房间里那种属于消毒水和各种药水的气息几乎重到能够麻痹嗅觉的程度。
床上的女人始终维持着坐着的姿势,双手相扣自然的搭在腹前,只不过双眼紧闭,不知是因为太累还是什么,眉目间没有丝毫情绪泄露。
如果不是那脸上的苍白和疲惫太过显露,恐怕任谁看了都像是一副睡着了的模样。
樊天逸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薄镜下的瞳孔还是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瞳眸下像是有什么更深的情绪将呼之欲出,五官却始终是那副淡漠无澜的神情,仿佛只是因为这房间内刺鼻的气味而显出不满的意味。
「这算是施舍吗。」
几个字平静的从女人嘴里传出,细了听却有几分讽刺的味道。
樊天逸静静的站在床尾,单手插兜身姿欣长的看着她,「你关珩这么骄傲,需要么。」
一道细不可闻的冷笑声,关珩这才缓缓睁眼看向对面斯文冷漠的男人,上一次见面不过区区几天前,只不过如今这猎人和猎物的角色似乎已经彻底的转换了。
她成了那个弱势。
「我摆了你那么一道,樊总还肯大发慈悲的救我,这属实在我的意料之外。」
至少这样看上去,关珩比想象中的要镇定许多。
男人同样波澜不惊,「什么在你的意料之中。」
她挑了挑眉,掀着唇角,「樊总的太太似乎并不同意这件事。」
「你什么时候在乎过她的感受。」
「我自然不用在乎她的感受,」空气中持续响着医疗器械的声音,「不过樊总若是诚心想救我,又何必让樊太太也参与进来。」
男人嗤声笑笑,斯文冷漠的声音足够无情,「看来连你也知道我不是诚心。」
「怎么,你这是想恶心我,还是想恶心你自己?」女人眼底的那抹厌恶毫不掩饰,此时又更像是在挑衅,「你就
这么肯定,我会接受你的捐赠?」
「捐赠?你当真以为我是慈善家?」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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