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扭头看向身旁同样没有打伞,气息冷漠的男人,「樊天逸,」她微微眯起眸,像是要从他那张没有喜怒哀乐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我一直都不明白,这么多年,我姑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仇人?过去?还是只是他们夫妻闲暇时随意的消遣?
「你难道不该问,」樊天逸看了眼墓碑上的字,微微垂了眸,没有镜片的遮挡,终于忍不住溢出浓浓的嘲弄,「在她心里,我算什么吗?」
那声线又低又哑,仿佛卑微到能被风一吹就散。
言晏握着相框的手指一点点收紧,猛的收回视线,连声音也冷了下来,「你应该知道我下一步会怎么做。」
「你想做什么,我不会插手。」若是不去看他的脸,男人单手插兜的身姿一如既往的挺拔矜贵。
「哪怕那人是你最爱的妻子?」她似随口调侃了一句,走到墓碑前蹲下,然后将手里的那副遗照小心翼翼的放上去。
上面被淋了些雨,她抬手轻轻的将其抚去,看着她姑姑的那张脸时目光一贯的温婉柔和,仿佛身后站的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樊天逸静静的看着她做完这一切,唇角勾了勾,深邃
的眸子都像是被雾霾蒙了一层暗色,「你不是说,她不愿再看到我么。」
言晏正在擦拭照片的手指微微顿住,然后缓缓攥起。
雨声中忽然响起女人的冷笑,「别装得那么深情款款来恶心人,」言晏蓦地站起来,面向他时眼角眉梢都扬着不屑的讥诮,「我姑姑会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拜谁所赐你不清楚么?」
如果说良黎就是那个害死她姑姑的凶手,那他就是帮凶,帮着良黎逼得她姑姑一步一步走到如今这步致命境地的导火索。
樊天逸不以为然的看着她,这是今天,他第一次将视线落在她身上,「看你这个样子,像是要杀了我。」
他也在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笑。
她挑起眉,平静的语气下涌着波涛的寒意,「放心,我会的。」
说完也不再看他,抬脚就从男人身侧走过,弯腰捡起地上的伞在头顶撑起,言晏目视着前方,面无表情的缓缓开口,「这里应该还缺了一座墓。」
她站着的地方正好在关珩旁边的一块空白的墓地前。
樊天逸敛眸轻笑,「我想你应该不会让我和她葬在一起。」
那模样看不出情绪,但语气听起来,仿佛是更希望这样一般。
言晏这时候只觉得好笑,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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