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委屈呢?
「凭什么?」言晏无声的笑了笑,低垂下眸,敛着冷意,「因为他们是你的亲人吗?」
她明显感觉到男人身子僵了僵,于是那笑更讽刺了,「可是你们当初把我姑姑当弃子一样丢出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也是我唯一的亲人?」
聂南深抬起头来,正好对上女人含笑的眉眼,偏偏她说得平静又淡然,仿佛是在和他开一个随口的玩笑般,「聂南深,做人不能太双标的。」
聂南深一时竟说不出任何话来,关珩的死是她一辈子的痛,于他而言又何尝不是。
可是关珩已经死了,这是任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不过你放心,」女人站起来,「冤有头债有主,你已经坐了两年的牢,我当这笔账已经一笔勾销。」
她笑得温婉而冷漠,指着门的方向,一字一句的道,「所以,现在,你可以滚了。」
聂南深皱起眉,「言晏……」伸出手想要去拉她却被一下躲开。
「滚!」女人音调徒然拔高,脸色冷得可怕。
关珩一向是她的禁忌,聂南深已经触碰到她的底
线了。
不敢再刺激她,聂南深只能看着她,最后还是拿起外套走出去,却在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言晏。」
低头看着落在门把上的手,「死了的人在长眠,但活着的人总要继续活下去。」
女人落在身侧的掌心几乎被掐出血迹,她呼吸变得急促,紧绷的脸蛋隐约能看到额上的血管,随着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下一秒,花瓶在门上被砸碎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z.
言晏双眼通红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唇角几乎被她咬出血来,心脏深处传来的终于不是那种绵绵蔓延的难受,而是一下又一下被重力不断敲打令人呼吸都困难的钝痛。
她甚至无法好好的站立。
时间从来不会磨灭疼痛,只会让那些久年积攒而无处排解发泄的恨意越来越深。
一墙之隔,聂南深垂首站在门外,走廊微弱的灯光在男人脸上投出阴影,久久未散。
一笔勾销,可是,他欠她的,又何止这一笔。
第二天,言晏请了一天的假,工作室最近的工作量不算大,但自她来到江城以后唐唯就没见她因为任何原因请过假,正担心她是不是出什么事的时候,第三天女人就照常来上了班。
除了脸色看上去比较苍白虚弱以外几乎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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